第二天一早,卢家夫妻俩半宿没合眼,早早起了床。^小¤说=C%?www. St21 ?更|?新&最|.?快?′
王婉芬在厨房煮小米粥,卢有成切着咸豆角,时不时偷偷瞅王婉芬的脸色,想问的话在嘴里打转,首到饭快做好了还没说出口。
卢娜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瞧见爸爸欲言又止的样子,首接开口:"爸,妈,要不你俩一起去市里吧。"
王婉芬正想着事儿呢,冷不丁听见这话,手一哆嗦,汤勺差点掉进锅里:“什么叫我俩一起去市里?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咋办?星期六星期天不回家啦?”一连串问题像连珠炮似的蹦出来。
卢娜走到脸盆架子前,从水桶里舀了一瓢凉水,卢有成赶紧把煤气灶上的水壶提下来给她兑热水,还在王婉芬看不到的地方对她挤眉弄眼。
卢娜回了个“一切有我”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我爸一个人去外头打工,离得那么远,你也不放心。家里地收完了,也没啥事干,与其在家猫冬,不如去市里。一方面你俩能相互照应,另一方面,苏叔叔也没说只能我爸一个人去,对吧?”
“也是,你说的还挺在理……”王婉芬一听,想了想说,接着就看见卢娜和卢有成在那挤眉弄眼,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啊你!上了几天学,小话一套一套的,净给你妈下套呢!”
她不轻不重拍了卢娜一下,板着脸说:“我还没同意你爸去呢,你俩别在这搞小动作。?/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哎呀妈妈!昨晚上我不都说了嘛,你也觉得有道理对不对?既然这样,为啥不去试试呢?”卢娜把洗脸毛巾扔进盆里,凑到王婉芬身边撒娇。
“再说我平时住校,周末两天可以去姑姑家、伯伯家、舅舅家,也能去市里找你们。我一年在学校待的时间比在家长多了,哪儿不能去呀。”卢娜接着说。
王婉芬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俩。我再想想,先吃饭去。”好容易把父女俩赶出厨房,一转头卢娜又跑回来了。
“妈妈,我还没刷牙呢。”
卢娜举着牙缸簌簌地刷牙,王婉芬掀开蒸锅盖子,看看蒸的鸡蛋羹咋样,蓬勃的水蒸气打在她脸上,在清晨阳光里,显得别样美丽。
“妈,你就和我爸放心去。我都这么大了,饿不着冷不着的。我是真不想你和我爸这么辛苦,去外头虽然一开始苦点,但好好干,总会挣到钱。不像在村里种地,啥时候是个头啊。,2?0¢2!3!t*x·t,.+c/o?m¢”卢娜认真地说。
王婉芬舀粥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说:“好好刷你的牙,牙膏沫子喷得到处都是。”说完背过身,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卢娜撇撇嘴继续咕噜噜漱口,她知道妈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爸妈吃完早饭,骑上摩托车,扛着农具去田里了,他们到底商量得咋样,卢娜也不清楚。
……
少女情怀总是诗。
作为叛逆期少女,卢娜疯狂迷恋火爆全国的超级女声,一心想剪个李宇春或周笔畅那样的发型,甚至打算先斩后奏,这样就不用参加舞蹈队训练了——舞蹈队要求留长发。
可计划还没实施,成年后的卢娜来了,这计划自然泡汤了。
不过按现在卢娜的审美,这发型确实得改改。
长久以来王婉芬总把卢娜的马尾辫扎得紧紧的,鬓角和后脑勺的小碎发都用黑色钢丝发卡别起来,露出亮堂堂的脑门,就为显得精神。
可时间长了,卢娜觉得自己发际线都快往后退了。
不过这个时候镇上理发店除了学生头那种厚厚的刘海,也不会剪啥时髦发型。
最大的理发店,老师傅剪头前还让客人按墙上贴的海报选发型。
海报外的发型?不会,要不就推平头?
卢娜当即决定,下午晒一桶水洗头,洗完就自己给自己剪个刘海——未来网络上各类社交媒体熏陶下,谁还不会给自己剪网红刘海似的。
她到厨房给大黑桶接了大半桶水,搬到院子里,盖上塑料薄膜,再用橡皮筋扎好桶口,这样下午就能有一桶热乎乎的水了。
晒好水,卢娜回卧室继续收拾箱子。
除了昨天晚上翻出来的课本、练习册、日记本,她把当初随手夹在书里的奖状一一取出,展平后放在书桌玻璃下面压好——也幸好这时候的卢娜中二病还没有拖到末期,奖状什么的还没被当作废纸卖掉。
这些薄薄的纸,目前作用不显,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