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衍面色一僵,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之对视。′w¨o!d^e?b~o-o!k/s_._c_o/m*
“顾司衍,你说话!”
沈娴跺脚,她真的很急。
阿娘在自己临出门前的话语犹在耳边,
“娴儿,为娘今日心里心慌的很,你若是进宫切记要注意安全,然后确认你外公的安危。”
沈娴眼泪在眼眶打转,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会的,不会的,外公不会有事的。
顾司衍看着沈娴这副模样,心里也难受的紧。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瞒着就能当它不曾发生过。
沈娴有权力知道,其他梁家人也应该知道。
一番思量下,他认真看着沈娴。
“阿娴,对不起。我带你去见你外公。情绪千万不能激动,你答应我好吗?”
沈娴点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滴落下来,那强装镇定的脆弱模样,让顾司衍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心口像是被压了块千斤巨石,沉闷得难受。
他随后让人把梁家小辈们找来。
梁家小辈们方才在队伍里跟着,听到了沈娴的问话,想到今天在外面不曾见到祖父,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司衍把沈娴带到偏殿,后面跟着梁氏三兄妹。
“他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s¨o`s,o/s¢h′u~.+c,o,m\”顾司衍的声音哽咽着,让开身。
梁成钰是老大,他率先推开门跑了进去。
当沈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的时候,她打了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腿有些软,几乎要站不住。
顾司衍牢牢的扶住了她,“我扶着你进去。”
沈娴还是在离梁晟青一步之遥谢绝了顾司衍的搀扶,扑倒在地。
她手脚并用,几乎是爬到他面前,白布己经被掀开,露出了梁晟青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沈娴扑过去,抱着梁晟青的尸体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就没声了。
梁语兰怕沈娴伤心过度,再哭下去会出毛病的。
正欲上前拉开沈娴,忽见沈娴抬头询问:“表哥,表姐,你们有没有发现不对?”
一边拿袖子胡乱抹一把脸。
“什么不对?”
“有没有觉得外公的身体虽然是那种冰冷感,但是正常情况下,体温不应该下降那么快才对。”
沈娴边看边说,又看了一下梁晟青身上的剑伤,那儿的血还有温度。
“尸体还会流血吗?也不似死亡超过一个半时辰那种肌肉僵硬感。脉象。。。。近乎没有,但是刚刚我确实捕捉到了”
这个认知让沈娴的悲伤一扫而光,连语调都不再是那般低落,而是情绪高涨。/w?o!s!h!u·c*h_e?n~g,.·c!o*m¨
“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说祖父可能还活着?”梁语欣欣喜道。
她火速拉开还在懵逼中的大哥和姐姐,“哥,大兰,我们走远些,就别在这碍手碍脚了。”
“我也说不准,但可以尽力一试。对了,去把我爹找来。”
“然后找一个知情人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顾司衍闻言,收起了悲痛的心情,意识到兴许梁国公没有断气,或许还有救,立马让人找来镇国侯爷。
他也真是,这么粗心,怎么就没有发现端倪呢?多亏了阿娴敏锐,不然就真的遭了,或许阿娴会因这事而埋怨他!
而此时,议事大厅。
顾维钧正因顾司航的出言不逊而不悦。
见一个小内侍小碎步进来,凑到荣总管耳边低语一阵,面露喜色。
荣总管跑到顾维钧身边,跟他说了几句话。
顾维钧闻言转身就走,“镇国侯,你随朕去偏殿看看。”
“臣领命。”
留下满屋的官员在那面露疑惑,大眼瞪小眼。
这陛下正上朝呢,丢下一众大臣。这样真的好么??
【墨酱:好呀,因为你们都是次要的……】
顾维钧到的时候,沈娴正在帮梁晟青包扎伤口。
听到外面的通报,沈娴头也没抬,拿后脑勺对着他。
“皇上,请恕臣女不能上前行礼,此事事关我外祖的生死,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无事,你忙吧,需要什么同衍儿说,只要朕这有的,都可以取来。”
顾维钧刚刚在来的路上己经和镇国侯陈荀说过了,所以陈荀知道沈娴会问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