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寒暄后,顾维钧盯着沈修霁良久,突然出声:
“爱卿生了一个好女儿啊,朕听闻令爱医术高超,想必定能为朕分忧!”
沈修霁一脸不明所以,拱手行礼,
“陛下谬赞,还请陛下明示!”
“这个,你看看吧!”
顾维钧将一封信丢给他,在龙椅上坐着,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在等着他的回答。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沈修霁拿着信一目十行的前前后后看了两遍,信上内容写着昨日顾司衍剿匪遇到的困境,
所以他写信回来求助,能不能派懂医术的御医做好药丸,再遣人带来,
最好派一个御医前来,毕竟哪怕要剿匪,攻不上去也是徒劳,还会使己方损失惨重,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当真是得不偿失。
再者,军队虽然也有军医,但是也只能治个跌打损伤,对于其他毒呀什么的,压根不精通。
他故意把官匪相勾结一事隐去不谈,在真相未明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打草惊蛇。
沈修霁看完后,沉吟良久,才缓缓出声:
“陛下的意思是想让小女走一趟?陛下,万万不可呀,小女一个姑娘家,去到皆是男子的军营里,怕是于她的闺誉有损呀。,3/3.k?a¨n~s_h,u¨.\c`o-m_
这事微臣走一趟便可。”
“朕知你爱女心切,然而你就可以舍下你刚生产完的妻儿孩子?御医院事务繁杂,你又能走得了?
况且她是秘密出京,朕自会找人为她掩护,只要确保无人知晓其女子身份即可,又有何不妥?”
“况且她是朕亲封的‘宁安郡主’,郡主之位,岂是那么轻易可得,又岂会这么好当?”
这是表明非她不可了,
顾维钧指明要她前往,有诸多考量,其一,此方是出自沈娴之手,她能开此方即证明对此领域有深厚研究,
其二,在他看来,沈娴的医术极为出众,即便与沈修霁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其三,他也有自己私心,为自家儿子打算,增加他们两个相处的机会,毕竟同处一片屋檐下,最能日久生情。
他的一番筹谋,也算是煞费苦心!
此言一出,沈修霁脸上一白,僵在那里,这下可谓是进退维谷了,食君之禄替君分忧,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顾维钧现在尚且在和沈修霁商量,没有首接下旨己是看在君臣往日的情面上。
“罢了,沈爱卿,你虽为人父。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可你终究不是沈娴,怎知她的意愿如何呢?”他后退一步,
挥挥手,“退下吧。”
沈修霁忧心忡忡的回到府中。
沈娴恰巧在清风院与陈木对账本。
沈修霁走进院中,“娴儿,为父有事要与你说!随我去书房吧。”
陈木见沈修霁面容严肃,心里忐忑,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书房。
沈修霁简要的向沈娴传达顾司衍信上的内容以及圣上的意旨,见沈娴沉默不语,他叹了一口气,
“娴儿,若你不愿,为父哪怕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沈娴听后心下感动,恬淡一笑,
“父亲,您多虑了,女儿愿意!”
沈修霁仍有担忧,眉头紧锁,
“丫头,你可当真想清楚了,军营可不是寻常之地,女儿身一旦暴露,你的名声就毁了呀!”
他深怕女儿未能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娴微微一笑,坦诚首言。
“御医院这么多事情,您怎可前去,况且您对毒的研究,还不如女儿呢。
放眼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夏国,论毒若我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虽有些夸张,但女儿无疑是最适合的。”
“阿爹,娘亲刚生产完,最是需要丈夫陪伴的时候,而且弟弟妹妹还在襁褓中,也需要爹爹。”
“女儿的位置文清可以顶替,只是阿爹,这样一来,您就得辛苦些,几头来回奔波了。”
说到最后一句,沈娴面上露出些许歉意。
沈修霁被逗笑了,重重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佯装生气,
“你这丫头,惯会卖乖!好,既是你的决定,阿爹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你且记住,出门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不可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