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给听花和听雷立个衣冠冢吧,他们不曾留下全尸,但却是为保护我们而死,所以我们更要带着他们这份,而努力活下去,”
“他们是我们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们要给自己留一个念想,他们存在过,也有痕迹。·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顾司衍缓缓的说着,一字一句,神色如常,然而眼神里的悲伤却凝为实质随着顾司衍的话语,浓浓的笼罩在几人上空。
几个大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年龄最小的听雨才17岁,只见他“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是小时候听雷哥给我编的蝈蝈,还有听花哥在上山之前给我买的糖,我想着等回来请大家一起吃,便不曾把它带在身上,如今便把它们放入衣冠冢吧!”
“我这也有。”
“我这也有。”
“好,”顾司衍哽咽着。
立完衣冠冢,
听雨心情很悲伤,“主子,那听霜咋办?要不咱也给他立一个?”
“不妥,听霜只是失踪,立碑不吉利,咱们还是在这等等吧。”听月不赞成。
“可是那里冰天雪地的,而且悬崖很高,就算侥幸活着也是凶多吉少。而且又受着伤……”
“听霜他福大命大,我常听听霜这小子把他是封侯拜相的命挂在嘴边。¢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哪里那么容易死!”
“听月说的对,咱们在这多等两天吧,若是没等到,那咱们就先走,给他留下暗号。虽然漫山积雪,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未必会摔死。
这样咱们在这儿多等五天,若是还不见他,就启程回京吧!”
“是,主子!”众人齐声应道。
而此时的听霜确实没有死,他掉入了一处被大雪掩埋的山洞里,在里面修养了七天后,幸好当时上山时主子让他们多备了一些干粮和伤药,才不至于在这冰天雪地里给活活的冻死饿死。
待行动如常了,便下山了。
彼时,顾司衍他们己于一日前离开,他在山脚下看到了他们给听雷和听花立的衣冠冢。
在墓碑前伫立了许久,知晓他们都平安无事,问过当地人,得知他们于一日前离开后,便马不停蹄追他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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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这边。
这日收到了大公主顾司婵的茶会请帖,说是茶话会,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由头。
沈娴心下一顿,这平日她也不曾与各位公主走动,此次恐怕来者不善,再者,她想起如风打探消息回来告知的内容:
“姑娘,这几日二姑娘与大公主走得十分近,都差不多快以姐妹相称了。@-求?书
那时她还不懂。沈烟为何会与大公主搅在一起?不过嘛现在她懂了,原来是给她撑腰的人来了。
传言大公主顾司婵深受皇上喜爱,被贵妃尹月瑶养的性格乖张。嚣张跋扈,
京都贵女们平日见着她都要绕道走,以至于每次大公主邀请都是能挡则挡,称病的称病。弄得每次大公主府门前都门可罗雀,
然而大公主却并不怪罪,沈娴猜想,大公主肯定对于这种情况很是满意。
一旁的如月见状问道:
“姑娘, 要不咱们也称病不去?”
沈娴正待要回答,这时门房又来说,时间推后到了大后天,后日一大早,宫里就会派人来接。
沈娴沉吟片刻,冷笑。
她还就不信了,大公主邀请那么多贵女,还会次次来接不成?
这是生怕她不去呀。
如玉也一脸担忧的看着沈娴,忍不住开口劝道:
“是啊,要不咱就称病不去吧,总归不会强押了姑娘去宫里。”
“去,为何不去?称病这借口虽好,但推了这次,也会有下次。而且现在咱们不曾与大公主说过话。尚且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再说!”
如月,如玉听沈娴这么说,相视一眼,确实,姑娘除非自己想,在外面什么时候吃过亏?遂都放下心来。
第三天一大早,沈娴由于昨日被顾司义缠着要讲睡前故事,耽误了睡觉。遂晚醒了半个时辰。
沈娴这会还没睡醒呢, 便被两个丫头一顿收拾,塞进了宫里来接的马车里。今日休沐。
一路上摇摇晃晃,沈娴原本没睡醒的脑子又迷糊了,在沈娴身边跟着的如玉见状,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让她能睡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