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红着眼眶,看着沈烟伤痕累累的身躯,痛的毫无血色的小脸,终究是他放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呀,若不是被气急了,又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
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烟儿,你且记住,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话音落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其言语中的认真与坚决,不容忽视,深深地敲打在沈烟的心上,沈烟知道,父亲不是说笑的。~e/z\k!a/n.s`.!c?o?m+
片刻,沈修远低低叹息一声,“罢了,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祖母,请把我关祠堂吧,孙女甘愿受罚。”
沈烟低垂着头颅,态度极好的认错,比起让沈娴不痛快,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更为重要!
她在一瞬间就己经做出了抉择。
刘氏见沈烟是真的知道错了,不由得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很是欣慰,
“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祠堂固然要关,但也要等你伤好些再关,这几天好好养伤,啊!”
“是,祖母,那烟儿回去了。”
沈烟在香翠的搀扶下离开了松鹤院……
就在众人也都要起身告辞时,刘氏又出声:
“娴丫头,你留一下,祖母有事情要问。+1¢5/9.t_x?t\.*c-o·m*”
“是。”沈娴低垂眉眼,柔顺应道。
沈母梁槿茹看向沈娴的眼里目露担忧。沈娴朝她安慰一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而后,在众人走后,又将目光转向沈娴,
“娴丫头,你应知祖母所说为何事,祖母且问你,你现在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沈娴敛下眸子,眼神古井无波。
“祖母多虑了,孙女仍是清白之躯,不曾让人碰过我身子。祖母,您可以验验。”
言罢,她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点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来。
刘氏见状,才放下心来,“丫头,你也别怪祖母,祖母只是为沈家的声誉着想。”
“祖母,娴儿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倘若清白受损,娴儿会以死明志,绝不苟活于世,更不会让沈府蒙羞的。”
刘氏见沈娴一副不卑不亢,通情达理的样子,心中大感安慰,“好,好孩子!”
又看着她左手手腕及手上几处伤口。有些心疼,“这些伤,很疼吧?”
沈娴点头,如实回答。“当时很疼,后来包扎之后,服了药便没那么疼了!祖母您不要担心。·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问完话之后,刘氏便放沈娴回去了。
“孙嬷嬷,我刚刚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不该首接问娴丫头此事。你说,她会不会怪我这个祖母偏心……”刘老太太看着沈娴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老太太,您多虑了,大姑娘知书达理,成熟稳重,她都明白的。”孙嬷嬷望着刘氏诚恳的回答。
“我倒希望她也能像烟儿那样在我面前笑一笑,闹一闹,那样我也会心里更好受一些。
可就是因为她太安静,懂事了,反倒是让我心里不踏实了!”
“大姑娘虽然心思有些深沉,但是她所做的都是有利于沈家的。她是长姐,自然承担的多一些。若是也和二姑娘一样,怕是老太太您又要头疼了哟!”
刘氏闻言,一愣,随即爽朗大笑,“哈哈哈,说的也是,孙嬷嬷,一会你去我库房挑几支上好的野山参给大姑娘送去,对了,也给烟丫头送两支去。”
“是,老奴省得。”
……
回到芙蕖院,正巧看到陈木等在院中,见沈娴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姑娘大恩,陈木没齿难忘,请受陈木一拜。”
沈娴有点懵,“你这是做什么,不用行此大礼的,快起来。”
如玉这时笑着走过来,扶着沈娴往里走,
“姑娘,您是不知道,刚刚陈木小哥接到圣上下的口谕,让他明日和三皇子,窦文渊一起入读国子监,他高兴得都傻掉了,等缓过神来,才激动的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沈娴挑眉,“哦?这是大好事呀,确实值得高兴,今日中午,我们去醉仙楼搓一顿,怎么样?”
沈娴进屋,陈木也跟进来,“陈木,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姑娘,我,我能不能叫您一声姐姐,不是假装的姐弟那种,”陈木目光灼灼的看向沈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希翼。
沈娴闻言,眨眨眼,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