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司衍那边,等他回到宫中,却发现婉母妃殿中灯火通明,宫人在门口观望,见到他回来,连忙迎上去,
“殿下,你可算回来了,你快进去吧,婉妃娘娘正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顾司衍一踏入大殿,便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朝他射来,抬眼望去,夏国皇帝顾维钧坐在首位,正打量着他。?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顾司衍上前见礼,“儿臣参见父皇,婉母妃!”
“衍儿回来了,饿了吧,来,吃饭!”
秦婉招呼顾司衍坐下,宫人添上一副碗筷后便退下了。
给顾维钧舀了一碗汤,才坐下,又给顾司衍夹了几筷子菜,
吃完饭,顾司衍起身告辞,“父皇,婉母妃,如果没什么事情儿臣就退下了。”
顾维钧看着眼前儿子这张酷似他的脸,顾司衍是他三个儿子中长得最像他的,是他把珍妃母子丢在冷宫不闻不问多年,甚至在珍妃重病临死之前也不曾过问一句。
是他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愧对这个儿子。
沉默半晌,他哽咽着出声,
“衍儿,对不起,这么多年把你丢在冷宫不闻不问,是朕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从今以后,朕会给你属于皇子该有的尊荣!”
顾司衍抬脚正要跨出门的动作一顿,回过身,跪下磕头,“儿臣多谢父皇。父皇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儿臣退下了!”
听着顾司衍这语气和冷淡态度,他怒火中烧,“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朕?”
“儿臣不敢!”语气依旧冷淡。
夏国皇帝压下心中怒火,“明日起,朕会亲自检查你的课业,你就给朕老老实实待在宫里,最近就不要出宫了!”
“父皇,你要限制儿臣自由?”
眼看着这父子二人的火药味渐浓,一言不合又会吵起来的架势,秦婉连忙出来打圆场,“衍儿,你怎么对你父皇说话的?”
“皇上消消气,孩子还小呢,其实衍儿这几天己经在学习了,他天资聪颖,很多东西一点就通,前两天还和臣妾讨书看呢!”
顾维钧闻言气消了些,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他会识字?”
“以前母妃还在时教过我…儿臣一些,”刚出口的“我”字又被顾司衍咽了下去,换了个自称。
顾维钧不悦的皱着眉头,他一个帝王之尊,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过话,还要看儿子的冷脸,不行,不能姑息,
他故意把脸拉下,一脸严肃,不容置疑。{?^0÷?0·?小]%说ˉ?网? μ无±¨?错\}£内_?{容?
“礼仪也要学好,朕和你母妃说话,你插什么嘴?”
“来人,去取戒尺来!你过来!”他朝顾司衍喊道,顾司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伸出藏在袖子里的双手,那是一双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手。
他的瞳孔猛然一震,心里像被压了块大石头,堵的厉害,但是他飞快的掩去眼里的心疼。
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戒尺,在摊开的手的手板心上啪啪啪打了十下。
看到顾司衍抿着唇,一声不吭,
“下次再犯就不是打手板这么简单了,听明白了吗?”
这是在告诫他,天子的威严不容挑衅,更不允许他如此无礼。
顾司衍都懂,但是他就是不想给父皇好脸色,他垂下眼睑,“是,儿臣知错了!”
顾维钧这才满意了,看着儿子手上的伤痕,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下去吧。”
顾司衍退下了,许久,顾维钧才把目光看向秦婉,“婉妃,既是你求朕要把司衍记在你名下,还望你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好好对待!”
秦婉脸上的笑容一僵,又恢复如初,“瞧皇上您说的,司衍日后就是臣妾的亲生儿子,臣妾绝不让人欺负他了去!”
“嗯,朕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歇着。朕明日再来陪你!”
顾维钧大跨步走出去,又吩咐总管福宁:“去。叫沈太医给三皇子瞧瞧,再带些祛疤伤药给他!”
……
顾司衍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看着自己肿成猪蹄的手,苦笑着呢喃:“终究还是放不下呀!”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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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本打算赖一会床的沈娴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有些烦躁的睁开眼,正想问如月外头怎么回事,就听一个在梁氏身边伺候的婆子跑过来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大姑娘,夫人摔倒了!”
沈娴闻言,瞌睡吓飞了,竟是连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