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整座密室突然按照《鲁班经》茶车图纸开始变形,梁柱榫卯间渗出《品茶要录》描述的"茶髓"。
刘大人发出《茶解》记载的"茶啸",声波震碎《阳羡茗壶系》所述的紫砂壶形。飞溅的陶片中,《陶说》记载的"茶釉"配方文字如蝌蚪游动。沈知白迅速用裙摆接住碎片,泥金纹路自动拼接成《茶笺》记载的"茶卦"图样。
"《易林》'鼎之解'卦!"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向卦象,"'百茶俱得,所求大得'——破!"血珠在卦象上烧出《茶法》律文,将刘大人体内游走的《五马图》线条定成《唐律疏议》刑具形状。密室顶部突然垂下《茶马古道考》记载的"茶绳",绳结正是《洗冤录》里的"致命结"!
最后时刻,刘大人突然吟诵皎然《饮茶歌》:"'孰知茶道全尔真'"他破碎的躯体里飞出《茶史》残页,每张纸都写着《茶赋》不同版本。沈知白挥动《茶董》一书,书页翻飞间将残页尽数收束,装订成《茶乘》缺失的最后一卷。
当《茶疏》记载的"茶露"滴落时,晨光中浮现《茶考》记载的历代茶官虚影。沈知白对着《茶事图》长揖到地,画中陆羽像竟微微颔首。她拾起地上《茶录》最后残片,发现背面用茶汁写着《凤池》篇全文,墨色犹带《茶话》所述的"三沸余韵"......
《龙舟噬墨录》
"殿下,墨研好了。"小太监躬身退后,鎏金香炉里沉水香正吐出第三轮烟圈。
二皇子执起狼毫,笔尖将触未触青玉笔洗的刹那,水面突然泛起《齐民要术》记载的"松风纹"。他手腕一顿,朱砂色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半阙《忆江南》。
"这龙舟笔洗是先帝赐的?"谢琅捧着药箱站在画案三步外,突然按住正在翻检的艾绒包。
"正是贞观年间西域进贡的..."二皇子话音戛然而止。笔洗中清水无风自动,竟渗出《山家清供》里描绘的"冷淘纱"纹路——无数银丝如立夏时节的龙须面,缠住紫毫笔锋发出蚕食桑叶般的细响。
墨线在宣纸上蚀出《礼记·月令》残句:"王瓜生,蚯蚓出",字迹边缘爬满《本草纲目》记录的荧光藓纹。谢琅箭步上前,药箱里寒露霜花遇墨即燃,青焰中爆出《东京梦华录》描写的"闹蛾"火星。
"银箔!"二皇子用镇纸压住飞舞的碎片。每片箔上都映着三皇子玉佩的螭龙纹,龙睛处两点朱砂正渗出《梦溪笔谈》记载的"血露"。
谢琅突然吟诵《楚辞·大招》:"螭龙并流,上下悠悠只",指尖蘸着药汁在案上画出《河图》卦象。银箔突然拼成《洛神赋图》残卷,画中宓妃的耳珰竟与三皇子近日所得的南海珠一般无二。
"好个'荧惑守心'的局。"珠帘外传来三皇子带笑的声音。他腰间玉佩叮咚作响,螭龙眼睛随步摇晃,与案上银箔形成《周髀算经》记载的"日月合璧"之象。
二皇子不动声色地掩住宣纸:"三弟来得巧,正赶上谢太医演示《千金方》里的艾灸新法。"
"臣弟是闻着'寒露点苍'的香气来的。"三皇子拾起一片银箔对着光,箔上突然显出《山海经》图文:"荧惑化龙,食墨而孕"。窗外适时传来太史令的惊呼——天市垣东果然有赤芒贯空。
谢琅突然剧烈咳嗽,药箱里《神农本草经》残页无风自动。三皇子抚掌笑道:"谢太医这'六月霜'倒是应景,不如我们联句补全这《月令》?'王瓜生'之后该接..."
"'苦菜秀,靡草死'。"二皇子接得滴水不漏,笔锋却将银箔扫入盛着端午雄黄酒的宣德炉。炉中顿时腾起《武林旧事》描写的"水傀儡"烟雾,隐约可见《千里江山图》的轮廓。
三皇子突然按住兄长手腕:"二哥可记得《吕氏春秋》里'仲夏之月,蝉始鸣'的记载?"他袖中滑出半块和田玉璜,裂纹处渗出《淮南子》所述"青女霜"。
暴雨骤至,笔洗中的龙舟竟随雨声涨大三分。谢琅突然割破手指,血珠滴在《黄帝内经》夹页上,浮现出《水经注》记载的巫峡暗流图。银箔在血水中重组为《尚书·尧典》文字:"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
"报——"侍卫浑身湿透闯进来,"黄河龙门段出现《禹贡》里写的'逆河'现象!"
三皇子玉冠上的东珠突然炸裂,珠粉在空中拼出《推背图》第西十一象。二皇子猛地推开窗,只见墨云中垂下《岳阳楼记》描述的"岸芷汀兰",每片花瓣都映着不同州府的舆图。
谢琅的药箱突然自动打开,《本草拾遗》残卷裹着银箔飞向暴雨深处。三皇子解下玉佩抛向空中,螭龙纹化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