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河面传来潜水员拖拽老张的闷响,水波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
老周剪断导线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半声气音——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风卷着焦糊味灌进鼻腔,像是烧毁的记忆散发出的气味。
我转头看向二十米外那辆锈迹斑斑的防爆车,它歪在火场边缘,车漆在火光里泛着不自然的青灰,仿佛被某种情绪浸染过的旧梦。
“疏桐,分光仪。”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金属,干涩而沙哑。
指尖在工具包上滑了三次才捏稳仪器,橡胶手套与金属表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林疏桐的手突然覆上来,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橡胶手套渗进来,带着一丝微弱的电流感:“沈墨,你手在抖。”我没接话,把仪器对准防爆车左前翼子板,目镜里的光谱条带开始跳动,像是心跳的节奏。
0.1毫米的氧化层差异在绿色波段撕开一道细缝——三年前码头爆炸案的卷宗突然在脑子里翻页,当时警队记录这辆车被烧得只剩车架,可眼前的氧化层分明是新生成的,像块贴在旧伤口上的创可贴,触感冰冷又刺痛。
“是它。”我听见自己说,仪器“咔嗒”掉在地上,回声在空气中震颤。
林疏桐蹲下身捡,发梢扫过我手背,带着消毒水的冷香,像冬日医院走廊里飘来的气息。
这时我摸到了裤袋里的u盘,陈野藏在怀表里的最后备份,金属边缘硌得大腿生疼,像是某种隐秘的提醒。
插入车机接口的瞬间,车载屏幕闪了两下,全息投影突然在我们中间炸开——是陈野的机械心脏,银色瓣膜正规律开合,电子音像从井底浮上来:“误差叠加到1分23秒......”
“乌鸦的真身在火场中心。.q!i`s`h′e\n/x·s..!c,o_m·”我脱口而出,喉间泛起一股铁锈味。
林疏桐的质谱仪就在这时炸响,蜂鸣器刺得人耳膜发疼,像是警报拉响的预兆。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发顶的碎发被热浪掀起来:“燃烧残留物里有纳米级信号发射器,频率......和三年前陈野遇害现场的追踪器一致。”
火场突然静了一瞬,连火焰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我后颈的汗毛竖起来,皮肤一阵刺麻,像是某种危险正在逼近。
阴影里有什么在动,鸭舌帽檐先探出来,像片被风卷着的黑叶子,在火光中轻轻摇晃。
乌鸦的声音混着木柴爆裂声飘过来,带着惯常的戏谑:“沈墨,你忘了......”他步进火光,机械义眼在脸上投下幽蓝的光斑,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坠入地狱。
义眼被摘下的瞬间,我差点踉跄。
烧伤疤痕从左眉骨爬至下颌,皮肤像融化的蜡,露出底下暗红的组织——这张脸,和三年前监控里那个背着陈野尸体冲进火场的背影,重叠得严丝合缝。
“老张?”林疏桐的声音在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袖口,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身后,刚被救上来的老张正躺在担架上,氧气面罩滑到下巴,露出的半张脸和乌鸦此刻的面容......一模一样。
“警队数据库里的面部特征、指纹、甚至骨密度数据。”乌鸦用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金属撞击骨头的声响令人不适,“完美替身需要的,我都能从你们的系统里偷。-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他的目光扫过我怀里的陈野手册,突然笑了,“包括陈野教小慧画的那个圈里点,也是我让他教的——不然怎么引你到这儿?”
全息投影里的机械心脏突然开始扭曲,电子音变得尖锐:“定位锁定......定位锁定......”
林疏桐的质谱仪“啪”地黑屏,黑暗中只剩下火光映照的轮廓。
我低头看怀表,停摆的指针正对着三点二十一分十八秒——和三年前陈野遇害时,他怀表停摆的时间分毫不差。
“该说再见了。”乌鸦转身走向火场,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踩过我脚边的分光仪,脚步沉闷如心跳。
我这才发现,他左脚的鞋跟外侧磨损比内侧深3毫米,和12岁那年,杀害我母亲的凶手留在墙灰里的痕迹......完全吻合。
“沈墨!”林疏桐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脉搏,疼痛从皮肤直抵内心,“手册!他刚才看手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