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看着冷库方向腾起白色雾气。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边,带着点温热的湿气:“刚才老k喊陆沉的名字……”
我没说话。
风从安全通道的窗户灌进来,吹得战术包微微晃动。
里面的瞳孔模拟器还在发热,贴着皮肤的位置,仿佛又触到了周队临终前的体温。
“走。”我扯了扯林疏桐的袖口,“去监狱。”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
黑暗里,我听见远处传来广播的电流声,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轻轻按下了开关。
楼梯间的声控灯完全熄灭了,我伸手去摸腰间战术包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那阵电流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就好像有人往通讯器里灌了一把碎铁屑。
林疏桐的手指掐进我的胳膊:“是监狱广播频率。”
下一秒,嘈杂的杂音中突然响起一道机械声,就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x-08的面部重塑完成度已达99%!”
我的后颈瞬间冒出冷汗。
三个月前在陆沉葬礼上瞥见的月牙疤突然在眼前闪现——原来x-08根本不是独立的克隆体,而是陆沉的“第二张脸”。
林疏桐怀里的声纹分析仪震动起来,她快速翻动屏幕的手在颤抖:“加密频道!他们要启动陆家老宅自毁程序,所有证据会在两分钟内——”
“去老宅!”我拽着她往楼下冲,楼梯转角的应急灯突然亮了起来,照见她眼尾还凝着从冷库带出来的霜。
她的登山靴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沈墨,监狱和老宅直线距离十七公里,我们赶不上——”
“能赶上。”我咬着牙,从战术包内层扯出定位器,周队当年塞给我的物证袋还在最里面,此刻被体温捂得发烫。
定位器的红光扫过墙面时,我瞥见消防栓玻璃上倒映着自己凶狠的脸——三年前误判的连环案现场,凶手鞋跟蹭掉的墙灰里,混着半枚陆氏集团的标志碎屑。
原来周队留下的“裂痕”,早就指向陆氏背后的克隆实验。
“停!”林疏桐突然拽住我,她的声纹仪屏幕映得她的瞳孔发亮,“老k还在冷库!”
我猛地刹住脚,楼梯间的穿堂风灌进领口,凉得人直打哆嗦。
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声音,是从冷库方向传来的。
我转身时,战术包甩在墙上,分样筛的金属边缘硌得肋骨生疼——那是我专门定制的痕检工具,筛孔直径0.1毫米,正好能卡住老k脖颈的动脉。
“游戏才刚开始,拼图师。”
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见老k扶着变形的冷库门站在阴影里,他白大褂前襟的福尔马林渍泛着黄,左脚微跛的样子和陆正雄生前一模一样。
但他的右眼皮在跳,频率快得反常——那是长期注射肌松剂的后遗症,林疏桐之前在股权协议里检测到的代谢产物,此刻正从他手腕针孔里渗出血珠。
“你不是永生容器。”我拿出分样筛,金属边缘擦过他喉结时,听见他急促的吞咽声,“你是需要不断吞噬器官的寄生体。”
老k的瞳孔骤然收缩,就像被踩碎的玻璃珠。
我拽断身侧的冷库电源线,所有保存舱的红色警报同时熄灭,x-08的躯体突然开始渗出蓝色药液,顺着他扭曲的指缝滴在地面,在水泥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坑。
林疏桐的紫外灯扫过股权协议末尾,受益人签名处的虹膜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基因缺陷扩散了!”
就在这时,x-08的面部皮肤碎裂了。
我听见“咔嚓”一声,就像冰面裂开的脆响。
他的左脸从颧骨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那是陆沉的脸,和三个月前葬礼上戴黑纱的男人一模一样。
老k突然尖叫起来,他踉跄着扑向x-08,却在触到那具躯体的瞬间僵住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x-08后颈的月牙疤里,正缓缓抽出一支染血的基因注射器。
货轮警报声突然在耳边炸响。
那是三个月前码头自毁程序启动时的声音,此刻从老k的白大褂口袋里传出来。
他的手死死攥住注射器,指关节泛白如骨:“陆沉早就是个空壳……”
“所以你才需要x-08的脸。”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变冷,她举起声纹仪,“老宅自毁程序的触发指令,是陆沉的声纹。”
老k的手抖得厉害,注射器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
我弯腰捡起时,看见针管里残留的液体泛着和股权协议墨水一样的绿光——那是用新鲜器官提取液调配的维持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