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周明远妻子的生命体征突然异常。”她抓起紫外线灯就往门外冲,白大褂下摆扫过阿伟的手腕,带落一片金属碎屑。
我弯腰捡匕首碎片时,余光瞥见阿伟指甲缝里有星点灰黑。
审讯室的空调突然停了,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老周的手按在我肩上,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痕检科说赵宏的运尸车在郊区蓝藻场被找到,后厢有……”
“等会儿说。”我打断他,盯着阿伟蜷起的手指。
刚才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他指甲时,那点灰黑泛过极淡的青——像极了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凶手鞋跟蹭掉的墙灰颜色。
走廊传来林疏桐喊我名字的声音,带着破音的急切。
我把碎片塞进证物袋时,后腰的静电吸附板突然轻颤。
金属板面的磁粉正缓缓移动,在角落聚成米粒大的一团——那是从阿伟指甲缝里震落的水泥碎屑,此刻正被静电牢牢吸住。
老周的对讲机在此时爆响:“各单位注意,市一icu发现不明电磁干扰,所有生命监测仪……”
我攥紧证物袋,阿伟指甲缝里的灰在袋底滚了滚。
林疏桐的叫声更近了,混着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
我望着墙上的挂钟,分针离“12”还有七分十七秒——而那点被吸附的水泥碎屑,正泛着与母亲遇害现场墙灰相同的暗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