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把手机递给我,冷库监控画面里,温度计的红色指针正在疯狂下降:“零下18c,还在降。”她的声音轻得好像要碎掉,“低温会让账本上的墨水渗透进纸纤维,彻底无法复原。”
“走!”我拽起她的手腕往门外跑,金属盒撞在大腿上生疼。
王师傅想跟上来,被林疏桐反手按在运尸车上:“看着李建国,别让他碰任何电子设备。”
风灌进走廊,带着一股焦糊味——是火化炉的隔热棉烧起来了。
我摸出静电吸附板别在腰后,余光瞥见林疏桐的银链在晃动,突然想起三年前林夏牺牲那晚,她也是这样跑在我前面,发梢扫过我的下巴。
“等等。”林疏桐突然停住,她的鞋尖踢到一个金属片——是冷藏车的温度计。
我摸出吸附板,蓝光扫过金属表面的瞬间,板身突然剧烈震动。
“怎么了?”林疏桐转身看着我。
我盯着吸附板上吸附的金属碎屑,心跳快得要冲破肋骨。
那些碎屑的形状……和三年前林夏瞳孔里映出的公章缺口毛刺,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