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王师傅的嘴唇哆嗦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打湿了座椅边缘。
他想说什么,却又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喉咙。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王师傅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褪尽。
电话挂断,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座位上,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是……是老k……他说……他说如果我泄露半点消息……就……就灭我全家……”
老k!
又一个关键人物浮出水面。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王师傅,也让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个老k,显然是幕后操纵者之一,而且心狠手辣,势力不小。
王师傅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声音嘶哑地挤出几个字:“老k……他们有……有办法……公家的东西……章……都能……”他语无伦次,但“公章”这两个字像电流般击中了我。
我想起了市局档案室里,关于一些悬案卷宗中提及的某些难以解释的“官方”痕迹。
如果老k的势力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一件特殊工具,一种用于微量物证分离的分样筛,它的细密网格和特殊材质,偶尔也能在某些精巧的锁具面前创造奇迹。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目标似乎指向了某个一直被我们忽略的关键人物,以及他从不离身的公文包。
空气仿佛凝固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救护车鸣笛。
此刻听来,却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李建国的公文包就那么敞开着,像一张饕餮巨口,无声地嘲笑着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推论。
我的指尖还残留着备用公章冰冷的金属触感,那0.3毫米的微小差异,此刻却像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横亘在我对李建国——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一丝不苟的院长的认知之上。
“老k……”我喃喃自语,脑海中,那错综复杂的ip跳转路径与一笔笔触目惊心的暗网器官交易记录疯狂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黑色漩涡,要将我们所有人吞噬。
一直以来,老k就像一个幽灵,一个代号,我们追踪着他留下的蛛丝马迹,却始终无法触及其核心。
现在,这条线索竟与李建国,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医院高层,产生了如此诡异的交集。
林疏桐的脸色比太平间的灯光还要苍白,她紧紧攥着那张血袋标签,瞳孔模拟器的蓝光在她眼中明明灭灭,映照出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死亡冷链’……”她声音发颤,“从太平间,途经这辆特制的冷藏车,最终目的地……是手术室?”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王师傅的运尸单!我调取过,他的运输记录里,有好几次异常的短途运输,目的地都指向……外科大楼的秘密通道!”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抓起紫外线灯,快步冲到冷藏车旁,对着那个小小的温度计一照。
幽紫色的光线下,温度计的刻度盘边缘,隐约浮现出几不可见的荧光划痕。
“-4c!”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个温度不对!正常的尸体冷藏应该是-18c到-20c。-4c……这个温度,能让肌松剂的效果在特定时间内达到峰值,并且……并且能最大限度地延缓某些器官在‘理论死亡’后的活性衰败!”
我的心沉了下去。
肌松剂,意味着目标在被转移时,可能并非真正的“尸体”。
就在这时,陈护士一直拿在手里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提示音。
她低头一看,脸色骤变:“是……是匿名加密邮件!”她手指有些颤抖地打开,屏幕上的字符如鬼魅般跳动:“沈墨,你永远找不到老k——因为他的服务器在‘死亡时间’之前就消失了……”
“死亡时间?”我一把夺过平板,死死盯着那行字。
哪个“死亡时间”?
是某个受害者的?
还是……老k自己制造的某种“死亡”?
这封邮件,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误导。
老k在炫耀他的高明,他的无法追踪。
“不对!”我脑中灵光一闪,检测仪的红光仿佛也感应到了我的思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
我迅速调出冷藏车血袋的完整冷链记录,每一个细微的温度波动都无所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