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幻觉。
林母的法医证,恐怕就是那个“特殊材质”。
周明远,他不仅是凶手,某种程度上,他也是受害者,被自己对女儿偏执的爱,以及那阴险的毒气所控制。
但这不能成为他剥夺他人生命的理由。
“林夏的病房……”我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什么。
如果一切都与林夏的病房恒温系统同步,那么,源头,或者说,操纵这一切的关键,一定与那里有关。
不,或许更直接的线索,就在周明远最常待的地方。
他不可能把所有秘密都藏在手术室和冷藏库。
“疏桐,看住他。”我简短地吩咐了一句,目光如炬,扫视着这个曾经象征着希望与救赎,此刻却充满罪恶与谎言的手术室。
周明远颓然地靠在器械车上,眼神涣散,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陈护士紧紧盯着他,
我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快步走向手术室外。
周明远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
那里,一定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办公室的门没有锁,我推门而入。
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陈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几把椅子,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主人的一丝不苟,或者说,是刻意维持的秩序。
我的目光迅速在房间内扫过,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突然,我的透射光检测仪在办公桌一角的文件堆上停住了,红色的光束变得异常明亮和集中,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红光,正不偏不倚地扫过一叠整齐的单据,最上面一张的抬头,清晰地印着几个刺眼的黑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