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坠楼'的农民工,他们的死亡证明上都有你的签名。
你选他们,因为没人会找他们的麻烦。\"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在说给自己听,“我妈当年也是这么选的,她发现了器官移植名单上的异常,然后......”
周明远突然瘫坐在地上。
他的白大褂沾着保温杯里的茶渍,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恐慌:“我只是想救我女儿......那些人反正活不长......”
\"活不长?\"林疏桐的手术刀挑起他袖口的冷藏液结晶,“你把他们冻在蓝箱舱里,用药物维持生命体征,等有匹配的受体了再捞出来。他们在冷冻舱里醒过多少次?求过多少次饶?”
我摸出静电吸附板。
周明远办公室的抽屉边缘有道极浅的划痕,像被刀尖挑过。
当吸附板贴上木面的刹那,细微的金属碎屑“噼啪”粘了上来——是手术刀片的钢屑。
警笛声已经近在楼下。
陈护士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袖子:“沈先生,监控室的硬盘......周主任让我每周三凌晨三点......”
\"闭嘴!\"周明远吼道,可声音里全是虚的。
他盯着我手里的吸附板,喉结滚动的频率快得反常。
我没理他。
目光落在抽屉缝隙里,有张纸角露出来,边缘泛着和手术记录一样的毛边。
当静电吸附板轻轻压上去时,我听见林疏桐倒抽一口气——那些金属碎屑里,混着半枚带血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