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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藏车的警报突然尖啸,那尖锐的声音让我耳膜生疼。
林疏桐的手术刀划开刘太太的手腕,注射器\"当啷\"落地,里面的透明液体在地上洇开,泛着诡异的荧光——那不是肾上腺素,是我在林母解剖报告里见过的,能加速器官活性的违禁药剂。
刘太太瘫坐在地,指甲抠进水泥缝里。
我蹲下去时,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最新一条消息是:\"移植成功,付三百万。\"发件人备注栏,赫然写着\"j.k.\"。
林疏桐的手按在我肩上。
她的体温透过外套渗进来,带着股消毒水的味道。\"现在拼图有三块了。\"她望着远处守墓人消失的方向,月光把她的影子和我的叠在一起,\"林夏的心脏、老周儿子的dna、j.k.的直播要求。\"
我摸出兜里的静电吸附板,金属膜上的分子残留正在显影。
那是串模糊的指纹,纹路里嵌着极细的玻璃渣——和林母遇害现场窗台的碎玻璃成分完全一致。
\"第四块拼图。\"我把吸附板塞进她掌心,\"在守墓人刚才站的位置,保险柜最底层有个暗格。\"我望着她疑惑的眼睛,喉咙突然发紧,\"我妈当年在解剖室教我开锁时说过,真正的秘密,永远藏在最后一道锁后面。\"
冷藏车外传来警笛声,那警笛声让我心里一喜,又有些担忧。
刘太太突然抬起头,她脸上的泪在月光下结成冰,冰碴子落进衣领时,我听见她轻声说:\"小凯的床头...有我藏的第二支针管。\"
林疏桐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转身冲向手术台的瞬间,我瞥见老周儿子的手指动了动——他原本插着输液管的手背,有半道被指甲抠出的血痕,形状像朵极小的海葵。
而那正是三年前,我在搭档遇害现场,从凶手鞋底刮下来的,唯一的生物残留。
老周儿子手背上的那道血痕在冷白色灯光下泛着淡红色,形状极像三年前我在搭档陈岩尸检报告里见过的——法医从凶手鞋底刮下的生物残留,当时在显微镜下呈现的就是这种蜷曲的海葵状细胞簇。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道血痕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将我拉回到三年前搭档遇害的场景,恐惧和疑惑在心中交织。
我的后颈瞬间冒出冷汗。
我手指刚要触碰那道血痕,林疏桐的镊子已经精准地夹住了他的手腕:“别碰,皮肤表层有组织液渗出。”她的角膜模拟器蓝光闪烁,“细胞活性异常,像是被某种药物刺激过……”话还没说完,老周儿子的指尖又抽搐了一下,血痕边缘渗出一滴清亮的液体,滴落在我手背上时带着灼烧感。
“是生物碱。”林疏桐的鼻尖几乎贴到了他的手背上,“和三年前陈岩伤口里检测出的神经毒素成分……高度吻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镊子在金属托盘上磕出清脆的响声,“沈墨,陈岩出事那晚,凶手用的就是这种能刺激皮肤产生特定血痕的药剂——目的是给我们留标记。”
冷藏车外的警笛声刺破耳膜,刘太太突然笑了,笑声像碎玻璃碴子:“小凯不是老周的儿子。”她蜷缩着往墙角挪动,指甲缝里还沾着水泥灰,“三年前我在医院当护工,有天半夜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个婴儿往太平间跑……”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手术台上,“后来那个男人每个月都来送钱,说这孩子是他替人养的‘种子’……”
“种子?”我蹲下去按住她的肩膀,“什么种子?”
“器官种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骨头里,“他们要健康的心脏、肾脏,从小养着,等需要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过老周儿子的胸口,“就摘取。”
林疏桐的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老周儿子的病号服领口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锁骨下方有一片淡青色的月牙形胎记。
那形状,和我在林伯母遇害现场找到的、沾在窗帘碎片上的皮肤压痕完全一致。
“守墓人!”我猛地转身,伸手去抓守墓人刚才站过位置的空气,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他说林夏是自愿捐献的,可林伯母追踪的走私船货单里,‘自愿’的捐献者都有这种胎记……”我的喉咙发紧,想起分样筛插进暗格锁芯时的触感,“密码是2018年8月23日,林伯母最后一次出警的日期——她早把证据藏在这个暗格里了。”
移植舱的金属门突然发出闷响。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舱体接缝,红色光斑里浮现出一行血字:“倒计时179秒”。
她的手术刀挑开舱门密封条的瞬间,我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