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签名在紫外线下泛着荧光——是用含铕元素的墨水写的,这种墨水三年前只有省厅痕检科有。
林疏桐的手机\"啪\"地摔在文件上。
她屏保是张老照片,二十年前的临州医学院,背景里穿胶鞋的男人正在给墓碑描字——和文件上\"m·l\"的笔迹比对,连运笔时的顿笔弧度都一模一样。
\"你母亲法医报告上的'误判'签名。\"她的指甲掐进我手腕,\"也是这种铕元素墨水。
沈墨,这不是巧合。\"
我感觉有根钢针扎进太阳穴,脑袋“嗡嗡”作响。
十二岁那个雨夜突然在眼前闪回:解剖室观察窗外的雨幕,父亲举着镊子说\"墙灰里的碎指甲是女性,和死者不符\",陈野揉乱我头发说\"小墨,痕迹不会撒谎\"——可最终报告上的\"误判\"签名,此刻正和\"守墓人\"的签名重叠在一起。′q!u.k\a`n\s~h+u¨w?u′.+c,o^m*
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对过去的信任产生了深深的动摇。
\"还有这个。\"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移到合同末页,\"器官运输线负责人\"栏的签名突然显出淡蓝色水痕,\"是消字笔写的,遇紫外线显形——这是陆明运输组组长的笔迹,三年前他的运沙船在海上翻了,警方说是意外。\"
她突然拽住我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买方地址!\"
我低头看去。
合同最末的\"客户信息\"栏里,一串字母数字组合在紫外线灯下发出幽光——那是暗网地址,和我母亲笔记本最后一页撕走的半张纸背面,用铅笔拓下的服务器地址完全一致。
\"2018年8月的失踪证明!\"
陈律师的尖叫突然炸响。
我转头时,他正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自动弹出个上传窗口,\"叮\"地一声,一份pdf文件被传上云端。
他手指抖得像抽了风,\"我没碰电脑!
真的没碰!\"
林疏桐已经戴上橡胶手套,捏起陈律师的钢笔。\"钢笔尖有新鲜刮痕,\"她对着灯光看,\"和张洋校长办公室监控里,伪造文件时握笔的角度一致。\"
我把温差仪贴在电脑屏幕上。
液晶屏表面温度比背面低1.8c——这是有人远程操控时,后台程序运行导致的温差。
\"谁?\"陈律师突然跪下来,额头撞在冷藏库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们说只要伪造文件就不杀我女儿...求求你们...\"
李队的手按在他后颈,\"带回去审。\"两个警员架起他时,他西装口袋里掉出张照片——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和林疏桐证物袋里那截棉线颜色一模一样。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压得极低。
她的紫外线灯扫过守墓人刚才站的位置,地面上半枚42码的鞋印泛着蓝光,前掌磨损程度和墓园监控里那个穿胶鞋的身影完全吻合。
我弯腰捡起照片。
小女孩的羊角辫上系着红绳,绳结打法和母亲遇害现场,凶手遗落的橡胶手套上的绳结...
\"叮——\"
细微的震动从守墓人西装内袋传来。
我抬头时,李队正在给守墓人戴手铐,那截藏在西装内袋的黑色物体还在震动,隔着布料都能看到幽蓝的光。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突然转向守墓人手腕。
他内侧有道月牙形疤痕,和我母亲笔记本里夹的那张匿名举报信上,按印的疤痕轮廓...
\"收队!\"李队的声音像根针,刺破了满室的静默。
我捏着温差仪,金属外壳上还残留着保险柜的冷意,那冷意透过掌心,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疏桐的白大褂蹭过我手背,她轻声说:\"你母亲当年追踪的暗网母舰,陈野留下的蜡烛,守墓人的鞋印...沈墨,拼图该拼完最后一块了。\"
守墓人西装内袋的震动还在继续。
隔着两步远,我能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松香味——和墓园里那座无名碑前,新添的香灰味道一模一样。
守墓人西装内袋又震动了一下,这次连李队都皱起了眉头。
我盯着他鼓鼓囊囊的内袋,喉结动了动——刚才那下震动的频率,和三年前陈野出事前,他藏在战术背心夹层里的加密手机震动模式一模一样。
“沈先生?”李队的手悬在守墓人肩膀上,“要检查一下吗?”
我没说话,直接伸手去拿。
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隔着两层警服布料都能感觉到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