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车,黑色皮靴踩过我刚才砸开的油罐裂缝,\"看看那辆破面包车里的蓝漆.....\"
林疏桐突然愣住。
她的手悬在我伤口上方,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刀尖挑起车底剥落的蓝漆碎屑。
紫外线灯的冷光下,那些碎屑泛着幽蓝的光:\"螺旋纹磨损角度...和冷库门轴刮痕完全相同。\"她的瞳孔骤缩,\"沈墨,蓝漆里的钨元素浓度在上升!\"
钨元素?
我猛地想起上个月在废品站找到的碎刀片,检测报告里也提到高浓度钨——那是医用手术刀的材质。
\"你必须立刻....\"林疏桐的话被警报声截断。
刺耳的蜂鸣声从地下管网方向传来,紧接着,油罐区的水泥地裂开蛛网状的缝隙。
蓝色火焰像毒蛇般窜出来,舔着油罐表面的雨水发出\"滋滋\"声,那炙热的火焰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老钱刚才摔在地上的金属盒子被火光照亮,盒盖上的螺旋纹泛着暗红,和我裤袋里的挂坠一模一样。
林疏桐拽着我往加油站外拖,她的指甲掐进我胳膊,疼得我倒吸冷气:\"地下管网漏的是烷基铝!
遇水就着!\"
我咬着牙撑起身,温差仪的金属头在地上划出火星,那闪烁的火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灰鸦已经钻进面包车,车尾灯在雨幕里连成红色的线。
我摸了摸裤袋里的分样筛,筛网边缘的毛刺扎着掌心——老徐的螺旋纹挂坠氧化层,应该藏着冷库的钥匙。
\"追!\"我扯着林疏桐的袖子往巷口跑,右腿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滴,在地上溅出一串暗红的花。
身后的蓝色火焰越烧越旺,照亮了面包车后窗上没被雨水冲掉的痕迹——那是道新鲜的刮擦,和老徐挂坠上的纹路,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