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那温热的触感给了我一丝勇气。
通风管突然又传来动静,这次是更沉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一步一步逼近。
灰鸦的瞳孔猛地收缩,枪口转向门口。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冷库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漏进一线白光,那白光带着一丝温暖和希望。
那光里飘着几点深蓝的东西,像被揉碎的海浪——是深海蓝纤维,只有临州港货运司机的工装裤才会用这种混纺布料,那纤维在白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老徐?”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库中显得格外空灵。
灰鸦骂了句脏话,转身扑向通风管。
我抓起脚边的冷藏箱砸过去,金属箱角撞在他后背上,发出闷响,那闷响仿佛是对他的愤怒的宣泄。
他踉跄两步,消失在通风管里,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仿佛带走了危险。
林疏桐捡起平板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显示02:15:32——芯片倒计时还剩两小时十五分钟。
我蹲下身收拾散落在地的货运单,最底下那张的背面有母亲的字迹:“拼图师的最后一块,在你父亲的解剖刀下。”墨迹晕开的地方,沾着几点深蓝纤维,和门缝里飘进来的颜色一模一样。
铁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冷风灌进来,吹得网络图上的便签纸簌簌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我抬头看向门口,深蓝纤维在光束里打着转,像某种预兆,那纤维的转动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林疏桐的手电筒照过去,照见门框上沾着新鲜的泥印——是42码的胶鞋印,和老徐常穿的那双工装鞋,纹路分毫不差。
“有人来了。”林疏桐握紧防狼喷雾,声音里没有颤抖,那声音带着一种坚定和果敢。
我摸向腰间的折叠刀,指腹擦过刀柄上的防滑纹,那纹路给了我一种踏实的感觉。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那声音仿佛是危险在慢慢靠近。
深蓝纤维还在飘,落在母亲的照片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光,那星光仿佛是母亲的祝福。
当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最后一块拼图,终于要来了。
铁门被推开的瞬间,穿堂风卷着我的后颈发梢,那风带着一丝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盯着那道缝隙里挤进来的深蓝纤维,喉结动了动——老徐的工装裤角沾着同样的碎布,像被海浪揉皱的星子。
他左手拎着台黑色行车记录仪,右手扶着门框,胶鞋底在泥地上碾出半枚42码的纹路,和门框上的新鲜泥印严丝合缝。
\"找到那辆东风多利卡d6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铁皮,额头沾着块油渍,那油渍在灯光下闪着油腻的光,\"车主是临州港货运司机李大海。\"行车记录仪被递过来时,我触到他掌心的薄茧——三年前消防演练,他教我用液压钳时也是这副触感。
但此刻他指节泛白,指缝里嵌着没洗干净的红砂岩粉末。
屏幕亮起的刹那,我瞳孔收缩。
画面里李大海正弯腰捡掉落的扳手,右脚鞋底渗出细密的红色颗粒,和火场外围泥地里我用镊子夹起的红砂岩碎渣,颜色浓淡分毫不差。\"火场泥层下十厘米的红砂岩,三年前修港路时才挖出来的。\"我捏紧记录仪,指节抵着电源键发烫,\"他案发前去过火场。\"
林疏桐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叮\"的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脆。
她垂着的睫毛颤了颤,抬头时眼底像淬了冰:\"柴油和汽油混合残留,比例7:3。\"她滑动屏幕调出纤维报告,指甲盖在\"环海加油站\"四个字上叩出脆响,\"他们专供货运区的混合油配方,我上周给急诊科送外伤药时看过备案。\"
监控画面切进来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紧张的体现。
画面里一辆东风多利卡d6停在3号加油机前,油枪插入油箱的时间是21:08:17——正好在林疏桐推算的下药时间段内。
但21:08到23:08的画面全是雪花点,像被人拿橡皮擦狠狠抹过,那雪花点仿佛是被隐藏的真相。
\"两小时录像。\"林疏桐的拇指关节抵着下巴,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电磁干扰。\"
我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震感顺着大腿往上窜,那震感仿佛是命运的召唤。
掏出来的刹那,暗网倒计时的红色数字突然跳转,屏幕中央跳出环海加油站的卫星坐标,精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