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作响,“三年前连环案里,你搭档的血样……”
“别说。”我打断她,喉结滚动了两下,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雨珠砸在温差仪屏幕上,把倒计时砸得模糊。
暗网的提示还在跳:雨水通道,雨水通道……
我抬头看向火场废墟的屋顶。
青瓦被烧得焦黑,排水槽沿着屋檐蜿蜒,此刻正往下淌着混着灰烬的雨水,那雨水带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周婶家窗台下的雨靴印走向突然在我脑子里清晰起来——那些泥印不是往菜市场去的,是斜着指向火场屋顶的排水口。
“疏桐。”我扯下外套罩在她头上,那外套带着我身体的余温,“你带周婶回局里,让老徐调台风夜的停电记录。”
她睫毛上的雨珠颤了颤,那雨珠摇摇欲坠,“你要去哪?”
我摸出登山扣别在腰上,仰头盯着滴水的屋檐,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决心:“去看看雨水流过的地方,藏着谁的影子。”
雨势突然大了,狂风裹挟着暴雨,如万马奔腾般呼啸而过,打在身上如同针扎般疼痛。
我踩着焦木往屋顶爬时,听见身后林疏桐喊了句什么,可风声裹着雨声,只余下一片混沌。
指尖扣住瓦缝的瞬间,温差仪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的丙烯醛曲线突然拔高——那是排水槽接缝处的温度异常。
灰鸦,我对着风默念。
你留下的雨靴印,该显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