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他是在拿命填你心里的窟窿。”他的目光扫过a舱里母亲的旧案现场,“你妈当年查到了器官黑市的供货渠道,老吴是她搭档,能不知道?可他藏了墙灰样本,藏了纤维报告,藏到今天——”
“住口!”我的防狼喷雾顶在大腿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三年前李明阳坠楼时,老吴把现场报告压了三天,我以为是他年纪大了犯糊涂;上个月他说要整理旧档案,我以为是退休前的执念——原来他是在等,等我被“误判”逼出警队,等我以私人调查员的身份不受约束,等我把这些碎成渣的线索拼起来。
“咔嗒。”陈野的胸牌和我掌心里的警徽残片严丝合缝。
十二年前墙灰里的铜锈、三年前李明阳案门框的漆皮、碎尸邮包断裂的纤维,此刻在拼合的圆里连成线——每道缺口都是老吴故意留下的“不完美痕迹”,为的是让我这个“拼图师”必须亲手把它们补上。
冷库突然发出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
所有低温舱的金属门同时弹开,冷雾翻涌中,十二年来的案发现场像电影胶片般铺展:母亲倒在解剖室的血泊、李明阳坠楼前攥着的器官移植同意书、老吴胸口那道二次切割的伤口(和器官摘取的手法如出一辙)、甚至三天前碎尸邮包里的断指(指节处残留的医用胶布黏合剂——父亲保存的墙灰样本里也有这东西)。
张队长的枪口缓缓转向老吴。
老吴瘫在操作台前,喉间的血沫把领口警号染成暗红,却还在笑,笑纹里凝着冰碴。
“游戏……这才刚开始……”张队长的声音像块磨得发亮的刀,“你以为拼完这些就能找到答案?告诉你,老吴的命、你妈……”
“等等。”我打断他,温差仪的红光扫过通风管。
管壁结着层薄霜,霜面下有道极细的水痕——是刚才张队长爬下来时,体温融化了管壁的冰,又在低温里重新凝结。
我盯着那道水痕的走向,后颈的凉意顺着脊椎窜到头顶。
张队长的枪口抵住老吴后脑的瞬间,我举起温差仪对准通风管。
仪器蜂鸣声里,我听见自己说:“张队长,你爬下来时,通风管里的冷凝水结得比地面慢0.3秒。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瞳孔缩了缩。
我按下温差仪的记录键,冷雾里浮起淡蓝色的热成像——通风管深处,有团模糊的阴影正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