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碴子顺着衣领滑进脊椎,手指无意识抠住通风管道的金属接缝——那道缝隙比刚才更宽了些,金属边缘刮得手套起了毛。
那冰碴子的滑落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而手套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有什么细碎的东西硌着指腹,我凑近哈了口气,冰晶融化的瞬间,几颗红褐色颗粒从缝里滚出来,落在冰面上叮当作响。
那颗粒的滚动声在冰面上回荡,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
“快递箱底的红土。”林疏桐的呼吸扫过我耳尖,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我旁边,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拨了拨颗粒,“王建国门房储物柜的锁芯,上周我用扫描电镜测过成分,硅铝比1:0.87......”她突然顿住,抬头时睫毛上的冰碴子闪着冷光,“和这个完全一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仿佛找到了关键的线索。
通风管道里的金属牌又晃了晃,这次不是被风带的——我听见有人用指节敲了敲管壁,节奏像摩斯密码里的“危险”。
那敲击声在管道里回荡,仿佛是一种警告。
林疏桐猛地拽住我后领,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冰面在脚下裂开细纹。
那冰面的开裂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大地的怒吼。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锁骨:“看地面!”
我低头。
冷凝水在-25c的环境里结成放射状冰花,中心是块颜色略深的冰面——那是快递箱曾经摆放的位置。
那冰花在冷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一幅神秘的画卷。
三天前在快递站,我用比例尺量过箱底水痕,放射角度37度,冰花分叉数5根。
此刻地上的结晶带正对着我右眼,分叉数、角度分毫不差,像有人用圆规在冰面画了幅等高线图。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冰花,那精细的纹路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
林疏桐从口袋里摸出紫外线灯,开关按下的瞬间,墙面腾起一片幽蓝。
那幽蓝的光芒在黑暗的冷库中格外耀眼,仿佛是一道希望的曙光。
我眯起眼,显影液在低温下凝固成细小的颗粒,却仍勉强拼出一行字:「最后一块拼图:12.23」。
那字迹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仿佛隐藏着最后的秘密。
她的指尖顺着字迹轮廓划过,声音发颤:“12月23号......三年前陈野出事那晚,也是12月23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仿佛揭开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冷藏柜的金属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有人用钝刀刮开锈迹。
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库中格外尖锐,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老吴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库格外清晰。
那震动声仿佛是命运的召唤,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他掏手机的手在抖,指节撞在柜门上发出闷响。
我瞥见屏幕亮了一瞬,短信内容刺得人眼睛疼:“倒计时归零时,你们将同时存在于12年前与现在。”那短信的内容让我感到一阵恐惧,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什么意思?”林疏桐的手按在我胳膊上,她手套上的磨损处蹭过我袖口,和三年前在陈野现场时的触感重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在寻求答案。
老吴没说话,他抬头看我的时候,眼角的冰碴子掉在手机屏上,把“12年前”三个字砸成了两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突然想起今早他在我办公室翻旧案卷的样子,当时他说“想给老沈头烧柱香”,现在想来,他盯着陈野殉职报告的时间足有三分钟。
我努力回忆着他当时的表情,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闪烁。
我攥紧口袋里的三枚警徽残片,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那疼痛让我清醒过来,仿佛在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
转身时,冷库铁门的指纹锁显示屏突然亮了——那是三年前的记录,日期栏明明白白写着“2020.12.23”。
那日期在显示屏上闪烁着,仿佛是时间的指针,指向了过去的秘密。
我凑近眯眼,放大键被冻得不太灵,连按三次才调出详细时间:23:05进入,01:07离开,停留时长122分钟。
那时间的显示让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揭开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老吴。”我的声音像含着块冰,“三年前陈野‘死’那晚,你在这儿待了两小时。”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仿佛在寻求真相。
老吴的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