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在我掌心突然震动,显示屏红光闪烁,显示冷藏库温度正在飙升——自毁程序启动了。
我抬头看向通风口,刚才的螺旋状涡流已变成倒灌的气浪,发出呼呼的声响,金属柜表面结的霜正簌簌剥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疏桐突然拽住我胳膊:“看墙!”整面西墙的金属柜正在旋转,三十七具柜子像被无形的手推动,以中心为轴缓缓转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门是深灰色的金属,上面密密麻麻印着警徽——和临州市刑警支队的徽章分毫不差。
最下方的柜门上,凝结着新鲜的血迹,血珠还在往下淌,在金属表面拉出细长的痕迹,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这是......”林疏桐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小马的枪“当啷”掉在地上,他盯着暗格上的警徽,脸色比福尔马林还白。
守墓人突然笑出声,血沫喷在小马裤腿上:“三十七具柜子,对应三十七个警号......”
冷藏库的天花板开始掉漆,漆皮掉落的声音如同雨点落下。
我摸出温差仪贴在暗格表面,显示屏的数字疯狂跳动。
血迹的凝固速度比常温快三倍——是因为暗格里的温度?
还是这些血根本没在冷藏库里待过?
“沈墨......”林疏桐的手覆上来,她的指尖冰得像福尔马林。
暗格里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声音如同沉睡的巨兽发出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