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地下室。”我撑着墙站起来,后颈的蓝漆纹路还在往胸口爬,可此刻所有灼烧感都聚成一个念头。
张队的手机光扫过我撕开的衬衫,照见那些蓝纹的走向——它们正沿着锁骨往心脏聚拢,像在绘制一张地图。
林疏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得惊人:“伤口温度42c。”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慌乱,“蓝漆的沸点是45c……”
“够了。”我扯过她的白大褂系在腰间,转身往楼下冲。
张队在后面喊什么我没听清,陆小柔的笑声还在头顶盘旋,可此刻所有声音都被血液的轰鸣盖过。
诊所方向的烟雾还在往上涌,我能看见爆炸后裂开的水泥地面下,露出一截生锈的钢筋——那是地下室的通风口。
温差仪在我掌心震动,屏幕上的-196c像把刀,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踹开诊所大门时,风卷着焦灰扑进来,吹得地上的蓝漆碎屑沙沙作响,如同细碎的脚步。
视线扫过墙角的液氮罐残骸,温差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我低头看向罐体表面——那里凝着层薄霜,霜花下隐约能看见刻上去的数字,像某种密码。
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加剧,蓝漆纹路已经爬到了心脏位置。
我摸出随身的镊子,挑起罐体表面的霜花,下面的刻痕渐渐清晰——是一串坐标,混着几个血字,我认得那是陈野的笔迹:“拼图的最后一块,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