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房子的烟囱位置,那血珠如同鲜艳的花朵,在画本上绽放。
陆小柔的尖叫突然变调,像被人捂住了嘴,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那闷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去安康诊所。”我扯下她白大褂的腰带,缠住她流血的手掌,“陈野笔记里说‘红房子的温度藏着钥匙’,刚才温差仪在墙缝测到37.2c——”
“人体正常体温。”她攥紧我的手腕,血在腰带上洇出朵小红花,那小红花如同希望的火焰,在黑暗中闪烁。
“器官移植前的保存温度。”
监控屏幕再次亮起时,周医生的白大褂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陆明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枪口还在冒烟,那冒烟的枪口仿佛是恶魔的眼睛,透着无尽的杀意。
我把画本塞进林疏桐怀里,摸到后腰的灭火器手柄:“护好小柔,我去——”
“沈墨!”她突然拽住我衣角,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你伤口的纹路……和三年前陈野留下的磁道图,形状一样。”
警笛声从远处涌来,那警笛声如同希望的号角,在空气中回荡。
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斑,突然想起12岁那年,母亲被杀现场的墙灰也是这种泛蓝的颜色。
转身时,蓝漆伤口的灼痛顺着血管窜到后颈,像有人在我脊椎上刻下新的坐标,那灼痛让我更加坚定了前进的决心。
安康诊所的后门在记忆里浮现。
我摸出从陆明诊所顺来的钥匙,金属齿痕硌着掌心,那硌痛让我感受到了责任的重量。
温差仪的残片在口袋里发烫,刚才砸墙缝时显示的温度异常值还在眼前闪:38.7c——比正常体温高出1.5c,像某种被刻意调高的警报,那高温仿佛是危险的信号,在我的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