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点在——\"
子弹穿透冷藏柜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耳边久久回荡。
我踉跄着撞向墙面,看见灰鸦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烟。
冷藏柜里的蓝光突然暴涨,是螺旋纹形状的冷光,而陈野笔记残页上的密钥,正随着血液的浸润,在纸页上显露出同样的螺旋纹路。
\"液氮阀门!\"林疏桐的尖叫混着冰层碎裂的脆响。
我顺着她的视线抬头,天花板的通风管里垂下粗黑的管道,阀门正在疯狂旋转——灰鸦刚才那枪,打穿的是控制液氮流量的总闸。
低温像把刀劈开空气,那寒冷的气息仿佛能把人的身体冻住。
张磊突然跳起来,撞向灰鸦的后背。
小慧在走廊尽头喊着什么,陈医生拽着她往楼梯跑。
我的手背结了层薄霜,攥着的分样筛裂成两半,金属茬子扎进掌心,却不如后颈伤口的灼痛清晰——陈野的笔记残页还在渗血,上面的字迹被血晕开,最后一个字是\"港\"。
\"沈墨!\"林疏桐扑过来拽我,她的手术刀在低温下结了层白霜,那白霜如同雪花一般,洁白而又冰冷。\"阀门再转三圈,整个地下诊所会被冻成冰窟!\"
我摸向口袋里碎裂的温差仪。
金属碎片割着掌心,那疼痛让我清醒了许多,却让头脑异常清醒。
灰鸦的枪还在响,张磊的嘶吼混着液氮泄漏的嘶鸣。
我盯着疯狂旋转的阀门,指腹擦过温差仪尖锐的断口——
得先止住液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