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跳过”的一小时内!
他们先将温度调高到零下18摄氏度,维持一段时间进行某些操作,然后再迅速降回零下22摄氏度。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监控记录时间的“前一个小时”。
当监控开始“正常”记录时,一切手脚都已做完,只留下那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痕。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这个手笔,太大了,也太熟悉了——完美现场,不完美痕迹。
三年前,陈野的案子!
我猛地从帆布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来之前,我已经通过一些特殊渠道,调取了临州市局三年前所有a级勤务的内部记录,包括那份几乎被尘封的,陈野“殉职”当日的值班表和行动报告。
屏幕亮起,我迅速打开加密文件。
陈野“殉职”的时间,记录为下午3点15分。
而冷库温度记录显示,第一次大规模异常降温——从正常的零下18摄氏度(常规储藏温度)骤降至零下22摄氏度,发生在下午4点20分。
如果监控延迟一小时,那么,冷库实际的骤降时间,应该是下午3点20分!
与陈野出事的时间,只差了五分钟!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值班表上一个名字上——张队!
三年前,陈野出事那天下午,从2点到5点,负责整个b4区仓库安全巡查和封锁指令传达的,正是时任重案组组长的张劲松!
如果陈野是在下午3点15分遭遇不测,那么张队在3点20分出现在这里,并下令或操作冷库温度骤降,目的何在?
是为了破坏什么?
还是为了“保存”什么?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发出轰鸣。
原来如此,原来“误判”的根源,从一开始就被精心设计!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林疏桐的名字。
“沈墨!”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一丝颤抖,“出事了!市医院急诊,他们……他们说‘陈野’突发状况,让我立刻过去!”
“陈野?”我脑中“嗡”的一声,“不可能!林疏桐,你冷静点,陈野他……”
“我知道!但我刚接到急诊科内部最高优先级的紧急呼叫,指名道姓是‘陈野’!我现在就在去医院的路上,老吴的实验室我去看过了,保险柜开着,里面的样本和照片都不见了!”
老吴……他也被卷进来了!
“你小心,可能是陷阱!”我厉声道。
“我必须去确认!”林疏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如果这和三年前有关……”
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她急促的呼吸,随后是奔跑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充满了惊骇与冰冷:“沈墨……我到了……病房是空的……床上,床上只有这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像是什么金属在摩擦。
“是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副医用约束带……上面全是血……和我当年在陈野案发现场,看到的那副……提取到的凶器……磨损角度,完全一致!”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约束带?
与当年凶器一致?
难道陈野当年根本没有死,而是被秘密囚禁,用某种方式伪造了死亡?
或者,这是凶手在传递某种信息,一种挑衅?
“疏桐,你马上离开那里!报警!”
“来不及了……”她声音压得很低,“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沈墨,小心张队,小心所有人……”
电话被猛地挂断了。
“林疏桐!林疏桐!”我对着手机怒吼,但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比这冷库的温度更甚。
圈套,一个接一个的圈套。
他们不仅在算计我,还在算计林疏桐,甚至利用了陈野!
我强迫自己冷静。
林疏桐出事,我不能乱。
她最后的话是“小心张队”。
张队……他现在在哪里?
我的目光重新投向监控室的屏幕,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操作。
既然他们能制造延迟一小时的监控,那么,他们一定有不被这套系统记录的“真实视角”。
我调出整个冷库区域的建筑蓝图,与监控点位一一对应。
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b4区最深处,一个标注为“废弃设备间”的区域。
那里没有常规监控探头,但在蓝图的角落,用铅笔画着一个微小的、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