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开罪陆巽,只得看向那老妇,以乞怜的目光凝视着,似是在向老妇求情。
陆巽亦看向那位老妇,他深知自己并非当事人,此举纯属多管闲事。
若那老妇无意追究黑衣男子,那么陆巽也不便强行干涉了。
此时老妇人整了整凌乱的发丝,拍去身上的尘土。她徐徐走到陆巽跟前,然后深施一礼,自报家门道!
“陆先生两次援手之德!老妇慕容南仙没齿难忘,在此深表谢意!今日之事实乃我教子无方之过,亦是我儿自作自受。”
正如陆巽所料,老妇慕容南仙与王利果然是母子。
慕容南仙又道:“老妇身体并无大碍,并未受伤,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吧!”
慕容南仙虽看似苍老、落魄,然其言语神态之间,却颇具名门之风。
当事人既己表示不再追究,陆巽也不便多言,只得放过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见陆巽并未发难,遂如脚底抹油般,惶惶然离去。
王利一瘸一拐地走近,向陆巽赔罪道!
“上次欺瞒陆前辈实乃迫不得己,彼时我唯恐你知晓我与我母亲的关系后,将我等尽皆斩杀,故而诓骗你说我只是路过。”
其实王利是否解释,陆巽皆不在乎,他并未将此事挂怀,况且王利自始至终也未曾去告发。
陆巽对慕容南仙沉声道。“无需如此!我不过是做了我认为应当做的、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陆巽欲转身离去。慕容南仙却出言挽留道:“陆先生稍候!烦请移步至老身居所,耽搁你些许时间,老身有话与你相商。”
陆巽闻听此言,心中暗自思忖:慕容南仙与自己今日不过是第二次碰面,她能有何事与自己言说?陆巽带着满心疑惑,委婉地推辞道!
“慕容老妇人有话不妨首说!何必去你住所?”
慕容南仙唯恐陆巽误会自己,又赶忙解释道。
“老身别无他意,只想给你一物,或可助你成就一场机缘。”
陆巽闻听,好奇心瞬间被慕容南仙勾起。
于是他微微颔首,示意慕容南仙带路。
慕容南仙在王利的搀扶下,行在陆巽前方,徐徐朝飞沙城西边行去。
陆巽随着他们来到了他们的居所,一处残破不堪的屋子。
此处弥漫着难闻的气息,想来此前应是一处仓库,或是饲养之所。
慕容南仙一脸肃穆地命令王利在屋外守候,并告知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陆巽被请进屋内后,慕容南仙取出一柄贴身藏匿的小匕首,紧紧握于手中。
紧接着她毫无顾忌地迅速褪去衣物,仅余贴身之衣。
刹那间慕容南仙那宛如枯松般苍老的身躯便赤裸裸地展现在陆巽眼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陆巽窘迫至极。
于是他急忙转身,对慕容南仙表示出起码的敬意。
此时,只见慕容南仙手持匕首,朝着自己右大腿内侧用力一划。
随着慕容南仙右大腿内侧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她也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哼。
慕容南仙无暇顾及伤口的剧痛,立即扔下匕首,然后用手指狠狠地向伤口深处抠去。
紧接着,她果然从中抠出一物,上面沾满了鲜红的鲜血。慕容南仙强忍着痛苦,将其当作稀世珍宝般捧在手中。
仔细端详之下,此物显然是一块玉。至于为何慕容南仙会如此残忍地将其藏于自身血肉之中,或许是因为此玉意义非凡,甚至比慕容南仙的性命还要重要。
慕容南仙不顾腿上流淌的鲜血,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将玉擦拭干净后。
她颤抖着声音对陆巽说道!
“此玉是我慕容先祖留下的玉磐,今日将它赠予陆先生!希望它能给陆先生带来造化。”
陆巽缓缓转身,看到眼前惨不忍睹的一幕。接着他为慕容南仙披上衣服,同时为她止血。然而,他并未接过慕容南仙手中的玉磐。
陆巽微微皱眉,沉稳地说道。“既是慕容老妇人祖传之物,为何要赠予我?”
陆巽本就不是贪图之人,对于应约慕容南仙的邀请,仅仅是出于好奇,而非有所企图。
慕容南仙神情落寞,无奈地说。
“老身风烛残年,时日无多,逆子也不成气候。尤其是让玉磐蒙尘,或者被他人觊觎,倒不如送给陆先生!”
还没等陆巽开口,慕容南仙自顾自地解释说!
“此玉磐乃是开启我慕容先祖秘府的关键之物,日后陆先生若有机会,能够找到慕容先祖的秘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