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陆巽问道。
陆建德解释道:“你母亲担心你,怕你跟你伯父一家子吵起来,就叫我来看看。”
陆巽宽慰着陆建德道:“我都这么大了,母亲还一天到晚担心我。没事,走,我们回家。”
夜幕降临,陆巽一家三口围桌而坐,共进晚餐。
他们聊着过往旧事,也畅想着未来,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就是家的温馨,对陆巽而言,就是幸福。
晚饭后,陆巽仔细检查了母亲宋玉荷的眼睛。
以他炼气七层的修为,一眼便看出母亲的眼疾并非什么大问题。
主要原因是衰老导致身体机能退化,加之眼部血管淤堵不畅而半盲,只需用真气疏通经脉,再以真气修复眼部血管和神经即可。
陆巽心中大定,对母亲道:“眼睛没什么问题,多休息就可以自愈的。”
陆建德以为陆巽说的是安慰之话,也宽慰着宋玉荷道:“巽儿说得对,或许明天你就好了呢。”
宋玉荷却笑着道:“村头老瞎子休息了一辈子,眼瞎也没好。你们父子尽哄我。”
“那不一样,村头老瞎子自小就是瞎子,所以休息没用。”陆建德反驳道。
山村的黑夜,没有灯火通明,只有声声虫鸣。
夜凉如水,己是凌晨两三点,作息正常的人在这个时段均己熟睡。
陆建德与宋玉荷夫妇安然入睡,发出声声鼾声。
陆巽却一首默默修炼着朝阳诀,不断地吸收天地灵气,此时他却悄然收功。
陆巽炼气七层的修为虽不算高深,但对一个修士而言,夜如白昼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夜里虽然漆黑,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视觉功能。
只见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到父母床头。
随即他伸出双掌,隔空对着陆建德和宋玉荷头顶天灵,运起真气,有条不紊地施展修为,替他们梳理全身经脉。
陆建德在熟睡中做了一个梦:梦见年轻力壮的自己,在那个温暖的春天与宋玉荷完婚了。
宋玉荷也做了个美梦,梦见陆巽娶了漂亮的媳妇。
熟睡的两人嘴角竟挂着一丝笑容,睡得深沉而香甜。
盏茶功夫过去,陆巽静静收回双掌,而后隔空对着母亲的双眼,又一次运起修为渡入真气,以修复眼部血管与神经。
这时陆建德却似醒非醒,朦胧中感觉有人站立床头,正要睁开眼睛,忽地又睡过去了。这令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片刻后,陆巽悄悄回到自己的床上。他心想道。
“经脉经真气梳理,父母的身体状态应该能恢复到西十岁的状态,母亲的眼睛明天也能完全复明了。”
陆巽之所以悄悄施为,只因他不想让父母知道太多而为他担心,这也是陆巽的无奈之举,不得不周全考虑。
试想一下,若是宋玉荷知道陆巽走上了充满凶险的修炼之途,她将会怎么想?
次日清晨,陆建德被宋玉荷的惊叫声吵醒,以为宋玉荷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连忙从床上起来。
他关切问道:“玉荷,你怎么了?”
“啊!老陆……我的眼睛,竟然看得见了,清晰如初!”宋玉荷言语间满是惊喜。
她复又喃喃:“这……这莫非是梦?老陆,你掐我一下,看是否真切。”
陆建德近前,轻扶宋玉荷双臂,眼中亦是惊喜交加:“你……你的眼睛,当真复明了?”
“啊!老陆,你怎的……怎的年轻了许多?”
宋玉荷忽又惊呼,目光在陆建德脸上逡巡。
言罢,她自掐手背,痛感袭来,方知非梦,然心中仍存疑虑。
二人相视无言,时而惊喜,时而忐忑,半日方过,犹自难以置信。
陆建德对镜自照,见镜中之人年约西旬,容颜焕发,更添错愕。
宋玉荷忙拉陆建德至外,低声道:“我们出去说,莫打扰儿子睡觉。”
最终,宋玉荷将此归功于菩萨显灵,一切皆是菩萨庇佑。
陆建德虽未明言,然心中明了,此事绝非菩萨所为,定是巽儿所为。
他忆起昨夜朦胧间,似有人立于床头,当时只道是梦,如今想来,那人必是巽儿无疑。只是他不解,巽儿为何要瞒着他。
二人平复心绪,着手准备早饭。少顷,陆巽亦起。
饭毕,宋玉荷心急如焚,欲往附近寺庙还愿,以谢菩萨大恩。遂留陆巽与陆建德父子在家收拾。
陆建德忙完琐事,拉过一条板凳,坐于陆巽身侧,点燃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