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核常兼备配比……章学良的钢笔尖在作战地图上划出凌乱的轨迹,墨点晕染成暗红的血渍。军用沙盘上错落的微型雷达站模型,在钨丝灯下折射出冷冽的金属光泽,恍若无数把悬在脖颈的利刃。
他的瞳孔随着脑海中三维立体攻防图的旋转而收缩,推演到导弹饱和攻击阶段时,右拳重重砸在胡桃木作战桌上。指节与木纹碰撞的闷响惊飞了窗台的麻雀,而实木桌面凹陷的月牙形痕迹里,渗出丝丝缕缕的汗渍,如同被攥紧的生命线在震颤。
但这份燃烧的战略热情,很快被西伯利亚寒流般的现实浇灭。各势力安插在沈阳城的情报网络,像蛛网般笼罩着每个街角。茶馆里的说书人、火车站的搬运工、甚至兵工厂旁的小摊贩,都可能是潜伏的眼线。更令人脊背发凉的是,曾经倭国远东情报局的 "雪狼" 特工小组,如同蛰伏在冰原下的毒蟒,任何异常的工业用电波动曲线、特殊合金的采购清单,都可能触发致命的绞杀,这些人甚至两三代人都生活在东北,很难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当目光扫过新兵训练计划表,章学良喉结剧烈滚动。中学课本里的加减乘除与量子导航系统的矩阵方程之间,横亘着深不见底的鸿沟。三百台新型火控计算机在仓库蒙尘,而能读懂操作手册的技术兵,整个东北军不过这一年奉天军事学院导弹学院学习的寥寥不到两百人。窗外的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玻璃,仿佛在嘲笑这个宏伟计划的脆弱与荒诞。
想到这里,章学良也下定决心要从系统兑换一些导弹兵教官,从而开展导弹操作教育。
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细碎雪粒,如同无数把冰刃,狠狠拍打在司令部的窗棂上,发出刺耳的 “噼啪” 声,将章学良从沉思中猛地拉回现实。他轻轻放下手中反复摩挲的电报,起身推开那层厚重的毛毡门帘,一股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夜色如墨,大院里荷枪实弹的卫兵们身姿挺拔,在雪地中形成一个个剪影,手中的步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章学良裹紧身上的军大衣,呼出的白气在寒夜中瞬间凝成细小的霜花。远处的冰城城灯火零星,像被蒙上薄纱的明珠,而暗处涌动的暗流,却比任何导弹发射来得更早、更凶险。这场瞒天过海的暗战,己然在无声中拉开帷幕,成败关乎家国命运,不容有失。
十二月的朔风裹挟着细雪拍打着指挥部窗户,两盏煤油灯在沙盘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晕,将作战地图上的松花江防线晕染成流动的血色。他捏着泛黄的牛皮纸报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油墨未干的数字,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 两次月签到奖励的十座枪械工厂与二十座弹药工厂,此刻正以钢铁与火焰的轰鸣,重塑着白山黑水间的军事天平。
报表上跳动的数字在昏暗中幻化成具象的钢铁洪流。
冲压车间内,六台巨型冲压机正不知疲倦地运转。钢铁在液压装置的轰鸣声中扭曲变形,炽热的钢板被压制成流线型的枪身轮廓。那流畅的曲线,恰似为死亡量身定制的优雅弧度 —— 这正是 StG-44 突击步枪的雏形。
不远处的 G-43 半自动步枪生产线旁,戴着护目镜的年轻技工们裹着厚重棉袄,正专注地调试精密的导气装置。系统专家手持图纸,俯身指导着每一个关键步骤。车间的温度在机器运转下不断攀升,汗水顺着技工们的脸颊滑落,却无人分神擦拭。
而在 M1 式加兰德步枪的组装车间,传送带如同永不停歇的钢铁河流。黄铜弹壳与檀木枪托沿着轨道奔涌向前,工人们的双手在机械节奏中翻飞,将冰冷的零件组装成威力巨大的战争利器。
每月 6000 支 StG-44 的雷霆之怒,10000 支 G-43 的精准致命,15000 支 M1 加兰德的磅礴火力 —— 这些数字在他眼底燃烧,化作即将燎原的烽火。闭上眼,仿佛能看见冰原上无数战士端起这些武器时,枪管折射出的森冷寒光,以及随之而来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