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摩挲了好一会儿,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点满意意味的“唔”声。
家里的土炕上,除了那张最大的野猪王皮,又陆续铺上了狍子皮、狐狸皮,甚至还有两张完整的兔子皮拼成的小褥子。这些东西谈不上多值钱,但实实在在。躺在上面,隔绝了炕砖的硬冷,铺着一层厚实温暖的毛皮,身下是烧得温热的土炕,身上盖着压实的旧棉被,一家人挤在一起。屋外北风依旧在屯子上空打着呼哨,呜呜咽咽,刮过屋顶的茅草,但再也钻不进这被皮毛和人气烘得暖洋洋的小土屋了。那风里带来的寒意,仿佛被厚厚的皮毛和紧密相依的身体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