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泽,仿佛在提醒他过去的种种。
突然觉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淹没,如同陷入沼泽,越挣扎越下沉。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的流逝都清晰可感。
接下来的日子,别墅像是被按下了倒带键,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却又截然不同。
清晨七点,厨房飘来了久违而又熟悉的阳春面香气,只是系着围裙的人从陈彤换成了许倩。
她在厨房里忙碌着,动作娴熟而优雅,案板上的葱花被切成大小均匀的碎末,刀刃与案板碰撞出清脆节奏,每一下都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她的目光却始终黏在李泽身上——后者正坐在餐桌前,机械地翻着育儿书籍,眼神空洞,书页在指尖翻动却未读进一个字,对碗里升腾的热气视而不见,仿佛整个人只是一具空壳,被抽走了灵魂。
许倩将骨瓷碗推过去时,特意在碗沿放了片嫩绿的香菜叶,
"尝尝?和云栖镇的味道一样。"
她的指甲上碎钻在晨光里一闪,闪耀得有些刺眼,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她穿着的淡蓝色衬衫是今早特意熨烫过的,领口别着枚银质胸针——与陈彤锁骨处的纹身如出一辙,这显然不是巧合,而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她的手指轻轻叩击着碗沿,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示威,那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久久不散。
陈彤抓着楼梯扶手的指节发白,仿佛要将扶手捏碎,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