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不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汇成细密的雨帘，将面馆与外界隔绝开来。

林离注意到她提到"爸爸"时，肩膀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手上的银色手链轻轻晃动。

"可能......可能是我惹你生气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指尖抠着裙摆上的珍珠，“我不应该偷偷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惹你生气的。”

她突然从手包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还有你教我弹吉他的视频，你听......"

林挽走到收银台的旧电脑前将U盘插入，屏幕亮起雪花般的噪点。

林离看着视频里的少年坐在地毯上，指尖在吉他弦上跳跃，少女趴在他膝头哼着跑调的旋律。

那把吉他的琴身裂痕，竟与他阁楼里藏着的那把分毫不差。

视频里的少年突然抬头笑了，露出与他如出一辙的虎牙，林离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冰而出。

但脑袋的持续剧痛迫使林离将U盘拔下。

"我不记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屋外的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我叫林离，在这里开面馆，和张芸一起。"

"你骗我！"少女突然尖叫起来，从手包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剪刀。

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她将锋利的刀尖抵住自己纤细的脖颈，蕾丝领口被划出一道细微的口子。

周围的食客发出惊呼，张芸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她想上前却被林挽凶狠的眼神制止——那眼神里既有疯狂的执拗，又有孩童般的脆弱，像极了暴雨中迷路的幼兽。

"你就是我的哥哥林枫！"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你说过等我生日时就带我去看极光！你说过要永远陪我...！"

整个面馆陷入死寂，只有雨水敲打窗棂的声音，如同无数根细针穿刺耳膜。

张芸想开口劝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挽手腕微颤，剪刀的刃口在皮肤上压出一道白印。

邻桌的老农用烟斗敲了敲桌子，声音带着颤抖："姑娘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