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养的手背，她却浑然不觉。

李相慌忙扶住她颤抖的肩膀，顺着她僵首的目光望去，瞳孔骤然收缩——少女仰头看向林离的侧脸，眉眼间竟与他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有着七分相似。

那微翘的鼻尖，泛红的眼角，像极了李泽小时候徐英带着李相出席宴会时一个女孩抱着李泽撒娇的模样。

徐英的指甲深深掐进李相的手腕："那孩子......她......"

剩下的李相没有听下去，因为徐英掐的李相此刻己经面色扭曲了。

......

街道对面的巷子里，刚折返回来的许倩看到此情行也愣住了。

她举起相机的手微微发抖，镜头里，林离的表情从错愕转为迷茫，而那个自称"妹妹"的少女，正用撒娇的语气说着什么。

少女眼下淡淡的青影，还有鼻头未消的红肿，都昭示着这些日子的辗转奔波。

面馆内，窃窃私语渐渐沸腾。

"原来这是人家妹妹，我说怎么这么亲呢。"穿碎花衫的妇人凑近同伴，"你看这眉眼，可不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真俊啊，这兄妹俩站一起跟画似的。"戴草帽的汉子挠着头，"就是这妹妹看着怪让人心疼，眼底下青得跟烟熏似的。"

穿背带裤的男孩突然大声道："姐姐别哭啦！我把我的糖葫芦给你吃。"

惹得众人忍俊不禁，却也让空气里多了几分暖意。

林离终于缓过神来，他轻轻去掰少女的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哎~呀~我勒个......

液压钳转世？

勒的林离面容有些扭曲。

近距离看，少女的眼睛像浸了水的黑曜石，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眼下淡青色的阴影被精心修饰过，却仍掩不住长期失眠的疲惫。

她的鼻尖泛红，唇角却倔强地抿着，像朵被暴雨打湿却不肯低头的蔷薇。

脸颊上还留着指甲掐出的月牙形红痕，显然是在寻人的煎熬中不自觉留下的。

"那个......"林离喉结滚动，试图抽回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林挽的眼泪又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滴在他围裙上："哥哥又不要我了吗？"她突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飞快亲了一口，樱花味的唇蜜沾在他皮肤上。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爸爸说只要找到你，我们就能回家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面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