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见过吧？而且我并不叫李泽，我叫林离。"

他的语调像是被冰水浸泡过，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落在陈彤的心口，将她积攒许久的期待碾成齑粉。

许倩的铂金包链条突然滑落手臂，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惊醒了凝滞的空气。

她凝视着李泽的瞳孔，捕捉到对方睫毛轻颤时闪过的疑惑——那不是伪装的冷漠，而是真真切切的茫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去年暴雨夜李泽决绝离去的背影，与此刻眼前人疏离的神态重叠，刺痛得她眼眶发烫。

"那你还记得许倩，陈彤，林挽和江柔吗？"许倩向前半步，高跟鞋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刺耳。

她刻意加重了"江柔"二字，那是李泽曾经最疼爱的“学生”，也或许是他们之间最深刻的羁绊。

然而李泽只是蹙起眉，目光扫过她们身上昂贵的服饰，像审视两个闯入者："两位想来是认错了吧？我并不记得有认识过她们与二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这句话如同利刃划开夜色，陈彤踉跄着扶住墙面，珍珠耳钉在脸颊旁摇晃出破碎的光影。

她想起李泽曾在她生日时，笨拙地用巧克力酱在蛋糕上画爱心；想起他熬夜修改方案时，自己偷偷披在他肩头的羊绒毯。

那些炽热的过往，此刻都成了扎进心口的冰锥。

李泽转身时，白色围裙带被晚风掀起，露出后腰处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徐英在暗处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

那是李泽八岁那年，从厨房上摔落留下的。

此刻看着儿子毫无察觉的背影，她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泪水不受控地滚落，在墨镜镜片上晕开斑驳的水痕。

面馆的木门"吱呀"关闭，将三人隔绝在渐浓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