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闷响，李泽正将最后一团面揉得瓷实，手腕上的旧疤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那是他在快餐店打工时被油溅到留下的，此刻却成了徐英目光无法移开的焦点。

她数着儿子揉面的次数，一下，两下，每一次都像是敲在她心上的鼓点。

"两位吃什么？"李泽头也不抬，声音里裹着面团的韧劲。

陈彤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喉间泛起苦涩——曾经，这个背影会在她加班到深夜时，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怀里抱着温热的粥。

许倩张了张嘴，昂贵的口红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最终却只吐出一句："招牌牛肉面，两碗。"

灶台的火苗窜起半人高，李泽抄起竹筷挑起面条，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

张芸抱着一摞洗净的碗碟从后厨转出，马尾辫扫过李泽后背："林离，最后两单了，完事咱们吃串去啊？"

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带着少女特有的亲昵。

李泽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往碗里浇汤的手顿了顿："先把消毒柜的碗收了。"

他转身时，正巧对上陈彤灼热的目光，那双眼睛像极了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子，却又带着让他不安的炽热。

面很快上桌，热气蒸腾间，牛肉的香气弥漫开来。

李泽将面碗轻轻放在桌上："今晚二位是打烊前最后的客人，面与肉都多加了些，免费的。"

他抬头时，陈彤的目光如灼热的烙铁般落在他脸上。

那双眼睛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却少了曾经的温度，像是蒙着一层薄雾，让她看不清深处的情绪。

"李泽......"陈彤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李泽整理围裙的动作突然凝滞，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他垂眸盯着碗里的面条，喉结动了动却没应答，空气在此刻凝固成冰。

许倩敏锐地察觉到异样，轻轻扯了扯陈彤的衣袖，却换来她固执的摇头——在陈彤心里，李泽只是在生她的气，毕竟当初那件事，确实伤透了他的心。

张芸抱着碗碟从他们桌前经过，发梢掠过李泽肩头："林离，消毒柜弄好了，我先去关灯？"

她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陈彤握着汤匙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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