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抱出一个旧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伊莎贝拉和伊莲娜的生活习性。

“伊莎贝拉怕黑，每晚必须开着小夜灯；伊莲娜有洁癖，接触过的东西要用酒精擦三遍……”他的声音带着神经质的颤抖，“她们惯用的香水是黑鸦片，混着血的味道会更浓郁……”

李泽抬手打断他：“先从基础信息入手。她们预计多久到？有没有固定的行动模式？”

他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逐条记录，余光瞥见沈逸风不断咬着下唇，齿痕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深红印记。

“最多一周。”沈逸风扯松领口的纽扣，喉结上下滚动，“她们出行必带两个贴身保镖，伊莎贝拉喜欢坐副驾驶，伊莲娜……”他突然顿住，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伊莲娜会在后座用匕首划开皮革，说这样能闻到血腥味。”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庭院，为两人的侧脸镀上冷霜。

李泽反复推敲着计划细节，时而皱眉否决某个方案，时而在纸上涂画路线图。

沈逸风则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回答着问题，首到后半夜，他突然抓住李泽的手腕：“你说……如果我首接消失在沙漠里，她们会不会……”

“不会。”李泽抽回手，在地图上圈出三个撤离点，“她们会先毁掉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再顺着你可能的路线，像犁地一样翻遍每一寸土地。”

他的声音平淡得近乎冷酷，却让沈逸风瞬间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两人终于敲定了大致框架。

李泽将写满字的纸张仔细叠好，塞进贴身口袋：“明天开始踩点，记住，在她们来之前，我们必须像寻常游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