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脊背形成皇陵密道图。
暗河突然沸腾。林清羽看着水中倒影,自己左眼不知何时已变成琥珀色。那些在冰棺沉浮的双生蛊虫,此刻正疯狂涌向她的瞳孔。萧砚的龙吟之气震碎半数蛊虫,残存者却在她银针下凝成血色钥匙。
当最后一枚蛊虫钥匙插入冰棺锁孔,林清羽听见了母亲的叹息。雪蚕锦裹着焚蛊诀飞入暗河,竟在漩涡中织就血色桥梁。她踏着锦缎冲向对岸时,萧砚的白发突然寸寸断裂——新生黑发间游走着猩红纹路,那是被龙血鼎污染的征兆。
"快毁掉浑天仪核心!"萧砚的嘶吼带着双重回音。林清羽的金蚕丝已缠住穹顶星图,却发现所谓浑天仪竟是放大版的七星戒。当她忍痛剜出左眼嵌入阵眼时,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二十年后的自己跪在龙血鼎前,三百药人正从鼎中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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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戒在此刻迸发炽烈光芒。林清羽的银针穿透时空裂隙,却挑落了未来自己的冰晶面具。当两个时代的焚蛊诀同时吟唱,暗河水逆流成血色瀑布——瀑布尽头,三百具鎏金棺椁正在缓缓开启。
暗河血瀑轰鸣声中,林清羽的银针在鎏金棺椁上擦出火星。她残缺的左眼突然剧痛——三百根冰蚕丝从空洞的眼眶激射而出,竟与棺椁表面的凤凰木纹路交织成网。
"这是...母亲的悬脉术!"她指尖拂过蚕丝,眼前突然浮现药王谷禁地景象:父亲将七星针浸入龙血鼎,针尾系着的正是冰蚕丝。那些丝线穿透三百婴孩心口,在月圆之夜织就血色星图。
萧砚的黑发突然绞住她腰身,发间猩红纹路如毒蛇游走:"闭眼!棺椁里封着双生蛊母体!"他掌心龙鳞纹炸开金光,血瀑竟在空中凝成浑天仪虚影。林清羽看着仪轨转动轨迹,突然明白七星戒缺失的第七枚星子,正是自己被剜去的左眼。
腐骨鸦群撞破血瀑俯冲而下,鸦羽间抖落的磷粉凝成控魂血符。林清羽的金蚕丝穿针引线,将血符钉在棺椁表面——每道符咒破碎时,都传出百官撕心裂肺的惨叫。当最后一枚血符炸裂,鎏金棺盖轰然开启,涌出的却不是尸骸,而是三百枚跳动的琥珀色蛊卵。
"我们都错了!"林清羽的银针挑起蛊卵,针尾金蚕丝显现出细密脉象:"这不是双生蛊,是子母连心蛊!"她撕开衣袖,臂间浮现的朱砂符咒竟与萧砚发间血纹同频震颤。
萧砚的龙鳞纹突然刺破皮肤,化作金甲覆盖全身。当他挥掌劈向蛊卵剑阵时,林清羽看见恐怖景象——那些破碎的虫卵中飞出缩小版镇北王铁骑,马蹄竟踏着七星阵方位。她终于读懂父亲实验笔记角落的批注:"以战魂养蛊,可抵千军万马。"
血瀑突然逆流。林清羽的金蚕丝缠住蛊母体,却发现丝线末端系着自己的心脉。当她试图剜出蛊虫时,鎏金棺椁深处传来婴儿啼哭——那声音与她五岁生辰夜听见的控魂铃一模一样。
"不能杀它!"萧砚的白发突然刺穿自己心口,蘸着龙血的发丝缠住蛊母体:"这是用你母亲心头血养出的..."他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凤凰木图腾,"药王谷灭门那夜,林慕白剖出的不止双生蛊,还有..."
血瀑在此刻彻底倒灌。林清羽看着蛊母体吞食萧砚的龙血,琥珀色瞳孔突然映出禁地密室——母亲冰冷的尸身端坐阵眼,三百根冰蚕丝从她心口延伸,另一端系着正在炼药的自己。五岁生辰夜的"病愈",竟是父亲用禁术将她炼成了活阵眼。
当最后一丝龙血被吸尽,蛊母体破茧成凰。林清羽的银针穿透凤凰虚影,针尾却带出母亲遗留的雪蚕锦残片。锦缎浸血处浮现八个朱砂小字:"焚蛊为引,药骨作鼎。"
鎏金棺椁群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宫甬道。林清羽的残目突然流血泪,她看见二十年后的自己从甬道尽头走来,手中提着萧砚的龙头骨灯。
地宫甬道里飘着腐骨鸦烧焦的羽灰,林清羽腕间金蚕丝突然绷紧——丝线另一端缠着的竟是萧砚断裂的白发。她俯身拾起发梢凝结的血珠,瞳孔骤缩:血中游动着细小的龙鳞,分明是龙血鼎中才有的炼魂金砂。
"你早知这是死局..."她以银针挑破血珠,三百道金丝从血雾中迸射,在甬道石壁刻出皇陵密道图。图中镇北王徽记突然淌血,萧砚的黑发无风自动,发间猩红纹路竟与密道走向完全重合。
腐骨鸦的嘶鸣从背后袭来。林清羽旋身甩出淬毒银针,针尾金蚕丝却缠住了意想不到的东西——一盏雕着凤凰木的青铜灯,灯芯燃烧的正是她五岁那年被剜去的左眼。
"药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