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智,一拍大腿。
“哎呀,您看我这记性!”
“都统大人,您来得实在是不凑巧!”
“我军中最精锐的五千士卒,今天一早,就被我派出去,进行为期三日的野外拉练了!”
“您看这事闹的,要不您先回去,等他们三天后回来,我立刻给您送到朔北去?”
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心里却在暗骂。¨3¢8+k+a·n+s\h·u′.*n!e\t-
只要把你这瘟神送走,三天后,老子就说人跟蛮子遭遇,全军覆没了!看你怎么办!
李琼听完,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甚至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好,好一个野外拉练!”
“魏副将治军严谨,本都统佩服!”
魏成一听,心中暗喜,以为李琼被自己糊弄过去了。
“都统大人谬赞了,那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琼直接打断。
“既然如此。”
李琼脸上的笑容一收,变得森然。
“那本都统,就在此地,等他们回来。”
魏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啊?”
“啊什么?”
李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我朔北将士,远道而来,人困马乏。”
“魏副将,给我们一千兄弟,安排一下住处和伙食,不为过吧?”
“我等,就在你这肃南军大营里,恭候你的精锐之师,凯旋归来!”
此话一出,魏成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请神容易送神难!
让这一千个杀神住进自己的大营?
这哪里是驻扎?
这分明就是把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想拒绝。
可看着李琼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说个不字,对方立刻就会翻脸。
“怎么?”
“魏副将,有难处?”
李琼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没,没有,没有难处!”
魏成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来人,快,给李都统和朔北的兄弟们,准备最好的营房,把酒肉都抬上来!”
他心里在滴血。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琼,带着他那一千名煞气冲天的亲兵,大摇大摆地开进了自己的大营。
那整齐的步伐,那森然的军容,让所有肃南军的士兵,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耻辱!
这是天大的耻辱!
魏成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看着李琼一行人,被安排进了大营东侧最宽敞的一片营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李琼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一把拉过一个心腹亲卫。
“快,出营去告诉张校尉!”
“让他带着人,就在城外的黑风林里待着!”
“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准回来,一步都不准!”
“是!”
“还有!”
魏成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阴狠。
“就说我被李琼软禁了,让他们在外面把声势造起来,就说朔北军意图吞并我肃南军,要向王爷讨个公道!”
“我倒要看看,你李琼能耗到什么时候!”
亲卫领命,匆匆离去。
魏成一屁股坐在帅位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就不信了。
他手里握着五千精兵,耗也能耗死这个只有一千人的李琼!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大营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
李琼和他的一千亲兵,就像是来度假的一样。
每天除了日常的操练,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把肃南军的库存,吃得流水一样往下掉。
李琼本人,更是悠闲。
他每日就在营帐门口摆上一张躺椅,捧着一卷兵书,晒着太阳,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是来要兵的。
他越是这样,魏成就越是心焦。
三天。
整整三天过去了。
李琼那边,稳如泰山。
魏成这边,却快要疯了。
他派出去的五千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他每天都要面对李琼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听着自己粮仓里的粮食飞速减少的报告,心如刀割。
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