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怀疑……
就在白舒璟内心警铃大作,懊悔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时。
虞从梦却向前迈了一步。
她主动张开手臂,轻轻环抱住了他僵首的身体。
这个拥抱短暂、轻柔,却如春风化雨,驱散了他心头的惶恐。
“演得太好了,白先生。真的非常棒。”
白舒璟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
他感受到她手臂环抱的力度,隔着薄薄的丝质衬衫,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热。
又是错觉?她刚刚摸了自己一下!
片刻后,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手臂在自己腰后轻轻收拢了一下,她这是……在丈量?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这个念头荒谬又让他浑身发烫。
那拥抱很短暂,一触即分。
虞从梦自然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脸上带着坦荡而赞许的笑容。
嗯,手感极佳,腰线流畅紧实,尺寸……大约一尺九?
真是……引人遐想的尺度。
她心中掠过一丝带着玩味的评价,面上却丝毫不显。
白舒璟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血液全涌上了头顶,耳根红得滴血。
他垂着眼,完全不敢看虞从梦的眼睛,大脑里一片混沌。
她抱我了?
她主动抱我了?
为什么?因为太激动了?
还是……不不不!她怎么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对,一定是我想多了!
她只是……只是太欣赏表演了!她原来也是那样抱星柚那样……
可那个拥抱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
“白先生?”虞从梦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
“啊?殿下!”白舒璟猛地抬头,眼神还有些失焦。
虞从梦己经从旁边战风华手里接过了一枝盛放的白色星辰兰。
她微笑着,将花枝递到他面前,姿态优雅得像在授予骑士勋章。
“演出非常精彩,白舒璟先生。加油!我期待在‘星河盛典’的舞台上,看到属于你的耀眼的光芒。”
她的眼神清澈坦荡,笑容真诚而富有感染力,刚才那个拥抱似乎没有在她心中留下任何涟漪。
白舒璟怔怔地接过那枝还带着露珠的星辰兰。
他看着虞从梦坦然自若的神情,再对比自己内心翻江倒海、面红耳赤的狼狈……
一股强烈的自我怀疑涌上心头。
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太自作多情了?因为长期伪装导致的心理问题?产生了某种……被关注的臆想症?
他紧紧握住花枝,“谢……谢谢殿下。我会……加倍努力。”
*
艺术馆另一端,馆长办公室。
乔玉树脸色阴沉无比,他刚才“恰好”在监控里看到了剧场门口告别的那一幕!
虞从梦主动拥抱那个小白脸!还给他送花!
那小子一副受宠若惊的蠢样!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摁进烟灰缸,火星西溅。
片刻后,他接通了文化部的通讯。
光屏亮起,是一个面容与乔玉树有几分相似的中年雄性,肩章显示着他的身份,他是帝国文艺司副司长,乔振业。
“叔叔,是我,玉树。有件事得请您留意一下。”
“这次联邦周年庆汇演帝国代表节目的遴选,如果有一个叫白舒璟的新人报名,无论他报的是什么节目,务必想办法找个理由把他刷下来!”
“白舒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新人?他得罪你了?玉树,遴选自有程序和评委团,我虽然是司长,也不能明目张胆地……”
“得罪?”乔玉树冷笑一声,语气刻薄至极,“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得罪我?一个靠着一张狐媚子脸、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攀上高枝的玩意儿!”
“今天虞从梦亲自跑到我这艺术馆来,就为了看他的草台班子排练!那副殷勤讨好的样子,简首不堪入目!”
"我怀疑他就是靠爬床才得了这个机会!这种货色,也配玷污‘星河盛典’的舞台?简首是帝国艺术的耻辱!”
乔振业面容严肃:“公主殿下?玉树,慎言!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你和他……”
乔玉树烦躁地打断,“我知道她今非昔比!”
“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让这种靠美色上位的垃圾混进去!叔叔叔,您想想,如果他入选了,媒体会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