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仿佛带着无数钢针,刺入肺腑,化作滚烫的怒焰喷薄而出:
“这棉衣!是祖国千辛万苦送来的!是爹娘、是兄弟姐妹、是亿万同胞勒紧裤腰带,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护身甲’!
是让我们活下来!活下来继续战斗!活下来把狗娘养的侵略者赶出去的!”
“它不是摆设!不是压箱底的宝贝!它是战士的第二条命!是刺向敌人的刀鞘!”
陈朝阳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饱经风霜、此刻写满悲恸与愤怒的脸庞,
“穿上它!把身子给我捂热乎了!把枪给我擦亮了!把这阵地,要像钉子一样楔死在这里!”
“让杨铁栓同志的牺牲,成为最后!让这样的悲歌,到此为止!”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穿透呼啸的寒风,首刺阴霾的天空,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决绝:
“这万恶的美帝野心狼!不好好待在他们的金窝银窝里!跑到我们的家门口,轰炸了我们的房子,杀害了我们的亲人,还要把我们的兄弟冻成冰疙瘩!”
“这笔血债,刻在鹰嘴岩上!刻在鸭绿江上!刻在每一个的骨头上!”
“穿上棉衣!拿起钢枪!” 他振臂怒吼,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悲愤与力量都倾泻出来
“用侵略者的血!用他们的哀嚎!用他们破碎的坦克和飞机!”
“去祭奠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兄弟!”
“让这帮狗强盗知道——”
“血债——必须血偿!!!”
最后西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又如同火山爆发!
它点燃了所有战士眼中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没有震天的口号,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重呼吸,数千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盯住山下敌人可能出现的方位。
一股无形凝聚着血泪与钢铁意志的杀意,在阵地上空升腾、盘旋、凝聚成一把无形的复仇之剑!
“血债血偿!” 这无声的誓言,在每一个战士沸腾的血液里、在每一颗跳动的心脏里、在每一支紧握的钢枪上,轰然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