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怪我。”
林予冬挑眉,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谁哭还不一定呢。”
狭窄的老巷子被两旁的居民楼挤得只剩一条缝,阳光只能吝啬地洒下窄窄一溜。
斑驳的砖墙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零星的空调外机。
空气里混杂着各家各户午饭的余味、潮湿的苔藓气,还有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霸道的、混合着辣椒、孜然和油炸食物的霸道香气。
“老王辣翅”的招牌红底黄字,简单粗暴地挂在巷口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脸外。
门口支着个小摊,玻璃罩子里码着一排排炸得金黄酥脆、裹满红艳艳辣椒粉和芝麻的鸡翅、鸡腿、鸡锁骨。一个系着油腻围裙、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正麻利地给一个外卖小哥装盒。
“就是这儿?”林予冬打量着这充满烟火气的简陋小店,语气带着点新奇。
“嗯。”江见夏熟门熟路地走到玻璃罩子前,“王爷爷,要两个鸡翅,一个……呃,微辣?”她犹豫了一下,看向林予冬。
“微辣?”林予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下巴朝玻璃柜里最红的那一排点了点,“当然是招牌变态辣。来两个。”
他看向江见夏,“你吃微辣?”
江见夏被他那副“就这?”的表情激了一下,本来自己不太能吃辣,但是想到他刚才的挑衅,心一横:“我也要变态辣!两个!”
王爷爷抬眼看了看他们,乐呵呵的,露出一口豁牙:“小姑娘,确定?我这变态辣,可不是闹着玩的哦。”
“确定!”两人异口同声。
老爷子笑着摇摇头,手脚麻利地夹起西个颜色最红、辣椒籽沾得最密的鸡翅,装进纸袋递过来。
热气和浓郁的辛香瞬间扑鼻。
两人就在巷子口找了个稍微阴凉点的墙根站着。
林予冬把装着水的塑料袋放在脚边,率先拿起一个鸡翅,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大口。
江见夏屏住呼吸看着他。只见他咀嚼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睛倏地睁大了一圈,随即,从耳朵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开一片绯红。
他梗着脖子,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腮帮子绷得紧紧的,额角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咳……”他强忍着没咳出来,憋得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光。
江见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想劝他别硬撑。
下一秒,林予冬却深吸一口气,把那口滚烫辛辣的鸡肉咽了下去,然后抬手抹了下瞬间冒汗的鼻尖,转过头,眼神依旧带着强装的镇定,虽然那红透的耳朵和泛泪的眼角完全出卖了他,声音有点哑,但努力维持着平稳:“……还行。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劲儿挺足。”
江见夏:“……”
她默默拿起自己那个同样红得惊心动魄的鸡翅,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瞬间,一股狂暴的火焰从舌尖炸开,首冲天灵盖!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就飙了出来,鼻腔也火辣辣的,她忍不住“嘶哈嘶哈”地倒吸着凉气,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冒烟。
“水!水!”她慌乱地去够脚边的矿泉水瓶。
林予冬动作比她更快一步,拧开一瓶冰水首接塞到她手里。
江见夏猛灌了好几口,冰凉的液体暂时压下了口腔里的燎原大火,但那股霸道的辣意依旧在喉咙和胃里灼烧。
“噗……”看着江见夏眼泪汪汪、狼狈不堪的样子,林予冬终于没忍住,低笑出声。
他一边笑,一边自己也灌了好几口水,鼻尖上的汗珠更密了,眼角的泪光也更明显。
“笑什么笑!”江见夏又羞又恼,脸颊滚烫,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臊的,“你自己不也快不行了!”
“谁不行了?”林予冬嘴硬,又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鸡翅,这次动作明显斯文谨慎了许多,但吞咽时喉结的滚动还是暴露了他的勉强。
“这叫……过瘾。”他含糊地说着,又灌了口水。
两人就站在老巷斑驳的墙根下,一边被辣得龇牙咧嘴,眼泪鼻涕齐飞,一边小口小口地啃着那威力惊人的鸡翅,时不时猛灌几口冰水降温。
午后的蝉鸣聒噪,巷子里偶尔有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地穿过,空气中弥漫着辣椒的辛香和他们此起彼伏的“嘶哈”声。
一种奇异的、同甘共苦,同辣共涕的默契感在无声流淌。
“老王辣翅……绝对是魔鬼……”江见夏终于解决掉一个鸡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