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镯刮过林辰手背，火辣辣的疼，他借着这股疼劲扣住对方手腕，反关节压在地上。

"别动！"李明的声音从花房外炸响，特警队员的战术手电同时亮起。

男人的脸贴在潮湿的地面上，喘得像破风箱："你们...怎么找到的..."

林辰扯下他的蓝牙耳机，里面传来模糊的电流声。

赵刚己经蹲在铁皮柜前，用万能钥匙打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二十七个U盘，每个都贴着城市标签，最上面那个是"云城"。

"幽灵的高层名单在第三个U盘里。"男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还有...灰眼睛的女人叫苏晚，她今晚本来要过来接收第一批货..."

林辰的手指在U盘上顿住。

苏晚——这个名字像根细针扎进他的记忆。

三年前母亲失踪那天，她手机最后一通通话记录，显示的就是这个名字。

"她在哪？"林辰捏着男人的后颈，指腹能摸到对方凸起的骨节。

男人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渗出来："你们来晚了...冷链车己经出发去云城，货仓里的'种子'，是碎尸案那些姑娘的..."

"救护车！"李明的吼声震得玻璃花房嗡嗡作响。

男人的瞳孔逐渐涣散，林辰这才发现他嘴角有黑色的血渍——牙齿内侧嵌着毒囊。

赵刚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惨白："林队，刚才定位到苏晚的手机信号...在云城的'晨光福利院'，和冷链车的目的地重合。"

林辰望着花房外的夜色。

东南方的天空泛着不自然的红光，像是有什么在燃烧。

他摸出手机，母亲的照片上，焦黑的边缘正随着夜风轻轻颤动——那里面，还藏着半张没烧完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抱着婴儿，腕间的银镯闪着和苏晚一样的光。

"联系云城警方。"林辰的声音像块冰，"封锁所有出城路口。"他低头看向男人逐渐冷却的尸体，银镯在手电筒光里泛着冷光，"还有...告诉法医，重点检查他的指甲，里面可能有苏晚的皮肤组织。"

远处传来冷链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林辰望着花房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瞳孔里跳动着未熄的火光——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