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带着寒意的雨丝渗进衣领时，林辰正盯着赵刚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技术科的空调开得很足，但他的后颈却沁出了薄汗——距离邮件里提到的“十五号零点”还有三十七个小时，而视频里那个有着灰蓝色眼睛的女人，就像一根细针刺在他神经最敏感的地方。

“定位到了。”赵刚突然开口，指节重重地敲在键盘的回车键上。

这个总爱穿格子衬衫的网络安全专家此刻额头上挂着汗珠，屏幕的蓝光在他的镜片上碎成了星星点点，“IP跳转了七次暗网节点，最后落点在城郊的废弃机械仓库。”

林辰俯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赵刚摊开的笔记本纸页哗哗作响。

他盯着地图上的那个红点，喉结动了动：“和据点里冷冻舱的定位器信号重叠吗？”

“部分重叠。”赵刚调出另一组数据，手指快速划过触控板，“半小时前有三个定位器信号从这里激活，和我们在郊区据点缴获的型号完全一致。”

林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摸出手机，通讯录里“李明”的名字被指腹磨得发烫。

电话接通时，特警队长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冷静：“林顾问，需要多少人？”

“两队，一队在外围封锁，一队跟我潜入。￠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林辰望着窗外越下越急的雨，雨幕里警灯的红光仿佛要渗进骨髓，“对方可能持有热武器，让队员带上战术盾。”

二十分钟后，三辆特警面包车碾着积水驶离警局。

林辰坐在副驾驶座上，膝盖上摊着赵刚打印的仓库平面图，笔尖在“冷冻舱存放区”画了个圈。

李明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需要我派两个队员跟你进去吗？”

“不用。”林辰的指尖划过图上的通风管道，“赵刚需要技术支持，人多反而会打草惊蛇。”他顿了顿，摸出怀表轻轻敲了敲，表盖内侧母亲的照片泛着旧色，“另外……如果遇到那个灰蓝色眼睛的女人，优先控制住她，别伤着她。”

李明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警灯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仓库外围的荒草有半人高，雨水把草叶压得贴在队员的作战靴上。

李明打了个手势，二十名特警瞬间分散成扇形包围圈，战术手电的冷光像无数把细剑刺破雨幕。

林辰扯了扯赵刚的衣袖，两人猫着腰绕到仓库西侧——那里有一扇锈蚀的换气窗，正对着平面图上的“设备间”。

赵刚摸出工具包时，金属钳碰到窗沿发出轻微的响声。¨吴`4!看?书! .耕~鑫·嶵¨全^

林辰立即按住他的手腕，目光扫过地面——泥地里有半枚带钉鞋印，新鲜得能看见雨水还没完全填满凹陷。

他压低声音说：“有人刚来过。”

赵刚的喉结动了动，点头时镜片上蒙了一层水雾。

两人合力推开换气窗，锈渣扑簌簌地落进林辰的衣领，凉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仓库内部比外面更暗，霉味混合着机油味首往鼻腔里钻，林辰的战术手电扫过货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最里层的货架下，半枚冷冻舱标识在反光，和据点里的一模一样。

“林哥。”赵刚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光束转向右侧。

水泥地面上有拖拽的痕迹，从货架延伸到仓库深处，水洼里还浮着半片带血的纱布。

林辰蹲下身，指尖蘸了蘸血迹，放到鼻尖——是新鲜的，不超过两小时。

脚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嗒、嗒、嗒。

就像有人故意放轻脚步，但还是打破了仓库的寂静。

林辰立即关掉手电，拉着赵刚闪进货架间隙。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脚步声正从仓库东侧靠近，每一步都踩在两人的神经上。

光束亮起的瞬间，林辰看清了来者：穿着黑色风衣，鸭舌帽压得很低，右手插在口袋里，轮廓在晃动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当那人转身时，侧面的眉骨在手电光里清晰起来——和陈副校长照片里那个年轻男人，以及视频里灰蓝色眼睛的女人，竟有七分相似。

“影子？”林辰脱口而出。

对方猛地僵住，转身时口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是一把改装过的格洛克手枪。

林辰没给对方反应时间，侧身撞开货架扑过去，手腕扣住对方的手腕反拧。

黑风衣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