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要走了！"

他抬头时，警灯的红光正掠过陈浩的担架，对方的手指还攥着老照片，指节白得像骨瓷。

林辰把纸条收进外套内袋，转身走向救护车，鞋底碾过满地的玻璃碎片，发出细碎的响。

仓库里，方新洲的手电光突然扫到墙角的油桶，桶底压着半枚银色纽扣——和东临大学碎尸案死者外套上缺失的那枚，纹路完全吻合。

他掏出证物袋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林辰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纽扣收进袋里，继续低头勘查。

夜色更深了。

林辰坐在救护车后座，望着陈浩逐渐平稳的呼吸，老照片上的血渍在车灯下泛着暗紫。

他摸出手机，给张天暧发了条消息："查张伟的生物制药公司，重点看和东临大学302实验室的合作记录。"

张天暧的回复很快过来："己经在查了，方队说仓库地面有密道入口。"

林辰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路灯，突然想起陈浩说"里面的东西会要人命"时的眼神。

现在他终于明白，所谓"里面的东西"，可能不只是爆炸物——还有1983年那个实验室里，被永远封存的秘密。

救护车拐过最后一个路口时，林辰的手机再次震动，是孙副局长发来的消息："会议中心安保部确认，周处长今天下午调走了所有备用电源。"

林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两个字："收网。"

车外，警灯的红光依然在夜空中跳动，像某种无声的信号。

林辰望着陈浩攥紧老照片的手，突然轻声说："别怕，这次，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

陈浩的睫毛颤了颤，在昏迷中呢喃了句什么。

林辰凑近想听清，却只听见救护车的鸣笛声，正朝着城市中心，越驶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