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成员、后勤工人，尤其是能接触到会议日程、场地布局的。"林辰摸出平面图，"重点查302室床底的红色标记，可能是藏东西的位置。"

"我今晚就去学生会仓库翻值班表。"周晓薇突然笑了，带着点记者特有的兴奋，"林警官，要是我查到了......"

"会让你第一个报道真相。"林辰挂断电话，抬头时看见李健正把一沓照片推过来——孙副局长女儿的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19:00 东门奶茶店"。

"孙局女儿每周三去东门买奶茶。"王涛翻着笔记本，"刘晓静的宿舍就在东门附近。"

林辰的手指停在"19:00"上。

他想起刘晓静发来的未读消息："林警官，我想再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时间显示是三小时前，正好是他们在楼道里中枪的时候。

"查刘晓静的通讯记录。"他对王涛说，"特别是最近和孙局女儿的交集。"

王涛应了一声跑出去。

李健把优盘拔出来，金属外壳还带着余温："你猜孙局知不知道他女儿被盯上了？"

"不知道。"林辰把照片收进证物袋，"但'暗影'知道。

他们在钓鱼。"

接下来的三天像被按了快进键。

周晓薇每天凌晨发三条消息：第一天是"后勤处老张上周修过302的床板"，第二天是"学生会王部长收了个匿名快递"，第三天首接打来了视频——她举着手机，镜头扫过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会议当天，主会场通风管道"。

"线人说这是从后勤垃圾站捡的。"周晓薇的眼睛熬得通红，"他还说最近总看见穿黑外套的人在会场转悠，没戴校牌。"

林辰把纸条扫描进电脑，对比暗影内部文件里的笔迹——运笔力度、连笔习惯，完全吻合。

"通风管道。"李健敲了敲屏幕，"足够塞下小型炸弹。"

"但会场安保系统升级过。"王涛翻着资料，"通风口装了红外传感器。"

"所以需要内部人员关闭传感器。"林辰调出刘晓静的通话记录——她上周三18:58给保卫科张科长打过电话，"刘晓静的叔叔是安保设备供应商。"

会议室的灯光突然闪了闪。

王涛的手机在桌上震动，显示"未知来电"。

林辰按下免提键。

"林警官。"男声带着电子变声器的沙哑，"我知道你在查暗影。

我是他们的人，但不想再帮着杀人了。"

李健的手按在枪套上。

王涛迅速调出通讯定位界面，摇头表示无法追踪。

"说重点。"林辰的声音平稳得像块冰。

"袭击时间是下周六上午九点，地点东临大学主会场。"男声加快，"但他们还有后手——你手里的优盘是假的，真的计划在......"

"你怎么证明自己？"

"刘晓静的父亲欠了暗影三百万，所以她才配合制造碎尸案转移视线。"男声突然急促起来，"今晚十点，中心公园喷泉旁，我给你真的计划。

别带警察，否则你永远查不清东临大学的秘密。"

电话挂断了。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

李健扯了扯战术背心："明显是陷阱。"

"但他说的刘晓静父亲欠债，和我们查到的一致。"王涛指着电脑上的债务记录，"上周刚到账三百万，账户来自境外。"

林辰摸出兜里的微型摄像机——那里面存着刀疤被制伏前的最后画面：他撕月牙疤时，露出下面一道更浅的旧疤，形状像朵扭曲的花。

"暗影的高层会议提到过'清道夫计划'。"他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如果这个线人是清道夫，那他可能知道......"

"你要去？"李健的声音沉下来。

林辰低头看表，指针指向八点十七分。

刘晓静的消息还在手机里躺着，未读。

他想起楼道里那盏重新亮起的声控灯，想起血滴在平面图上晕开的红，突然笑了："暗影的阴谋该结束了。

但有些秘密，得当面问清楚。"

李健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三下——这是他们约好的"危险预警"暗号。

王涛己经开始检查他的防弹衣，把微型定位器塞进他衣领："十点零一分，我和李队就在喷泉后的灌木丛里。"

林辰套上黑色外套，遮住左肩的纱布。

他最后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会议日程，下周六上午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