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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有根线在脑子里串起来：碎尸案、暗影、幽灵计划、东临大学......

"走。"林辰在张天暧耳边吐气，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两人猫着腰溜出清洁间时，1207的门虚掩着，能看见刘哥的背影——寸头，穿深灰西装，后颈有块暗红色的胎记，像朵畸形的花。

张天暧摸出手机快速连拍，镜头里的胎记逐渐模糊，因为林辰又拽着她往安全通道跑。

警局的会议室亮如白昼，孙副局长的茶杯在桌上磕出脆响。"离岸账户？

东临大学？"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把刀，"小韩，查东临大学近三个月的境外转账记录。"

韩立点头，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翻飞："己经在查了，刘科长的信息也比对上了——刘志远，暗影财务主管，三年前伪造车祸假死。"他调出一张旧照片，寸头、胎记，和张天暧拍的背影完全吻合。

林辰盯着电脑屏幕，录音笔在指尖转了两圈。"幽灵计划提前，高层内斗，资金转去东临大学......"他突然停住，目光落在张天暧手机里的胎记照片上，"孙局，碎尸案的死者遗物里，有没有带胎记的线索？"

张天暧猛地抬头——死者是东临大学大三学生，遗物里有个带锁的日记本，法医说锁眼有新鲜划痕，和电梯按钮上的痕迹很像。

她翻出物证照片，锁眼处的划痕在台灯下泛着冷光，和刘志远的钥匙划痕，弧度分毫不差。

"刘晓静的报案时间是九月五号。"林辰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条时间线，"资金转移是九月六号十点，幽灵计划启动......"他的笔尖重重戳在"东临大学"西个字上，"碎尸案，可能是幽灵计划的开胃菜。"

孙副局长的茶杯"咔"地裂了道缝。"立刻申请搜查令，查东临大学的离岸账户。"他扯松领带，目光扫过林辰和张天暧，"小韩，加派人手盯紧刘志远；小林，你和小暖明天去东临大学，重点查财务处和死者的人际关系。"

会议结束时，窗外的雨己经下起来了。

林辰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看雨水在玻璃上爬成河。

张天暧递来热咖啡，杯壁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进来。"你刚才在清洁间，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她问。

林辰望着雨幕里的路灯，那光团像极了1207窗户上的影子——一只眼睛，正一明一暗地盯着他们。"刘晓静说她报案时，宿舍的窗户是反锁的。"他喝了口咖啡，苦味在舌尖炸开，"但死者日记本的锁眼，和刘志远的钥匙划痕吻合。"

张天暧的手指在咖啡杯上收紧。"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死者死后，用钥匙开过日记本。"林辰转身时，雨水在他镜片上蒙了层雾，"而能进女生宿舍用钥匙的人......"

走廊的电话突然响起，是韩立的声音："林顾问，东临大学财务处的王主任，三年前是刘志远的大学室友。"

雨更大了，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极了心跳。

林辰望着远处的霓虹，那里有栋楼的窗户亮着灯——东临大学的方向。

他摸出手机，未知号码的短信又跳了出来："幽灵将醒"。

这一次，他没有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