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十七分的警局物证室像被按了慢速键。-2/s￠z/w`./c+o-m′

孙副局长的老花镜滑到鼻尖，指尖在打印出的文件照片上停顿，纸页边缘被他捏出细密的褶皱——那是张天暧冒险拍的鸿图集团账本，"幽灵联盟"的转账记录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冷意。

"老港7号码头的仓库，昨晚刚查到是周明三年前用空壳公司买的。"孙副局长摘下眼镜揉眉心，抬头时目光扫过站在窗边的林辰。

后者正盯着墙上的鸿图集团关系图，指尖抵在"幽灵联盟"西个字中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张天暧把证物袋轻轻放在桌上，袋里的转账凭证还带着她体温。"凌晨三点陈凯的录音，"她抽出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陈凯嘶吼的"码头仓库"混着电流声炸响，"他当时没意识到通风管道有监听设备。"

林辰转身时，窗玻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天快亮了，他想起三小时前在鸿图大厦顶层看到的——周明办公室的灯像只不闭眼的鹰，而此刻那盏灯该灭了吧？

周明大概以为他们还在围着碎尸案打转，毕竟东临大学的血衣、碎尸袋上的指纹，全被他用重金买通的鉴定师做了手脚。

"突袭时间定在黎明前。"孙副局长抓起行动方案，钢笔尖在"突袭时间"栏戳出个小坑，"周明的安保团队六点换班，五点五十是监控盲区。"他转向门口，王涛正带着特警队长候在外面，战术背心的金属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林辰摸了摸口袋里的优盘——里面存着鸿图集团近十年的资金流水，是韩立熬了半宿黑进周明私人服务器的成果。*兰!兰￠闻-穴- /首+发?"张天暧跟我一组，"他声音轻却像敲钢，"首取周明办公室。"

张天暧检查着战术靴的搭扣，抬头时眼里有光："昨晚在鸿图大厦，他办公室的密码锁是指纹加动态密码，但秘书电脑里存着今日密码。"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张照片，"小刘黑进秘书云端相册偷的。"

窗外传来渐密的警笛声。

林辰望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想起周明在会客室喝茶时的模样——青瓷杯里浮着碧螺春，他笑着说"林先生对校园案件这么感兴趣？"，可指节却把杯柄捏得发白。

有些秘密见光就死，而他们，正站在光即将刺破黑暗的时刻。

清晨五点五十分，鸿图大厦一楼大厅的电子屏还在循环播放集团宣传片。

前台小妹揉着眼睛换班，刚把工牌挂在脖子上，就见玻璃门被撞开——七八个特警冲进来，黑色战术服上的"警察"反光条刺得她睁不开眼。

"全体靠墙！"王涛举着扩音器，枪套半开，"配合调查！"

林辰和张天暧乘消防梯首奔38层。

张天暧的战术刀套磕在楼梯扶手上，发出轻响——和昨晚在鸿图大厦B3层的声音一模一样。

那时陈凯的皮鞋跟敲得人心慌，现在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比陈凯的脚步声更响。

38层到了。

周明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咖啡机的嗡鸣。

林辰对张天暧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踹门。

"周总早啊。"林辰站在门口，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

周明端咖啡的手顿在半空，深灰西装的袖口沾着咖啡渍——显然他刚被急促的门声惊到。′衫?叶/屋. \更′辛!醉`筷/

"林先生？"周明放下杯子，笑容牵强，"这么早来谈投资？"他的目光扫过林辰身后的特警，落在张天暧别在腰间的手铐上，喉结动了动。

张天暧上前一步，亮出手铐："周明，因涉嫌组织卖淫、非法转账、包庇杀人案，现在正式逮捕你。"

周明突然笑了，手指叩了叩桌上的檀木镇纸："证据呢？"他的声音又稳了，像昨晚在会客室那样，"就凭你们私闯民宅？"

林辰把证物袋拍在桌上。

转账凭证上"幽灵联盟"的红章印得极深，周明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他亲自盖的，为了给东临大学碎尸案的凶手汇封口费。

"陈凯在B3层说的'码头仓库'，"林辰摸出录音笔，"还有鸿图集团近十年的资金流水，"他晃了晃优盘，"你觉得够吗？"

周明的手背爆出青筋。

特警上前时，他突然抓起镇纸砸向林辰——却被张天暧徒手接住。

镇纸边缘划破她掌心，血珠滴在周明的西装裤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带走。"林辰擦了擦被镇纸砸中的桌角，目光扫过周明办公椅后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