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审陈浩了。”孙副局长的声音里带着紧绷，“这老狐狸比赵雷难啃十倍。”

陈浩被带进来时，腰板挺得比赵雷还首。

他扫了眼桌上的笔录本，又看了看老周别在胸口的警号，突然笑了：“同志，我要见我的律师。”

“你涉嫌故意杀人、组织犯罪，现在没有权利要求律师。”老周冷着脸。

陈浩的翡翠戒指在桌面敲出清脆的响：“那我保持沉默。”他靠回椅背，双腿交叠，“根据刑事诉讼法……”

林辰敲了敲监听设备：“周涛的酒杯，和你的戒指一个颜色。”

陈浩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头，目光透过玻璃锁定林辰的位置，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被笑意掩盖：“周局长？我和他可不熟。”

“不熟的话，为什么他今晚在局里庆功宴上，用的是刻着‘幽灵’图腾的酒杯？”林辰想起前晚在周涛办公室瞥见的玻璃柜，里面摆着半打水晶杯，杯底刻着若隐若现的幽灵图案，“还有，周雨薇的保险柜密码是她的生日，你说是不是？”

陈浩的手指猛地攥紧椅把，指节泛白。

林辰知道自己赌对了——那条未知短信里的“周涛的保险柜，密码是周雨薇的生日”，正是撕开陈浩伪装的利刃。

“你以为周涛能保你？”林辰继续施压，“他的保险柜里，可能有你们的交易记录，有‘先生’的联系方式……”他故意停顿，“或者，有你陈浩的犯罪证据？”

陈浩突然向前倾身，翡翠戒指几乎贴到老周脸上：“我说，我全说。”他的声音发颤，“‘幽灵’的‘脑’是……”

“叮——”观察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孙副局长接起，脸色瞬间煞白：“什么？再说一遍！”他放下电话时，指节捏得泛青，“技术组追踪到赵雷刚才敲的摩尔斯电码——他在给‘先生’报信。”

林辰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张天暧猛地攥住他胳膊，掌心全是冷汗：“监控显示，十分钟前，局里档案室的监控突然黑屏。”

“还有一名重要人物。”孙副局长的声音像淬了冰，“他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陈浩突然笑了，笑声在审讯室里荡开。

林辰望着他翡翠戒指上的幽绿，想起密室墙上的幽灵图腾——那个“先生”，或许此刻正站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看着他们。

窗外，黎明前的天空泛着青灰，有辆黑色轿车从警局后门疾驰而去，车牌被泥浆糊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