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芒在夜空中摇曳,照亮了无数张愤怒的面孔。·s·a_n,y?e?w~u/.+n¨e~t′九馗被粗麻绳紧紧捆绑在木桩上,鳞片间渗出的血迹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蛟蛇之身蜷缩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沉重而艰难。
“妖孽!还我儿子命来!”一个满脸泪痕的妇人冲到最前面,手中的菜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烧死它!烧死这个祸害!”更多的声音汇聚成潮水般的怒吼。
村民们手持各种农具,锄头、镰刀、鱼叉,将九馗团团包围。孩子们躲在大人身后,眼中满是恐惧和仇恨。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对这位“九爷”毕恭毕敬,如今却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角落里,我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胸口的印记隐隐作痛,仿佛在回应着师傅的痛苦。我想要冲出去,想要告诉所有人真相,但九馗的目光制止了我。
那双古老而深邃的蛇瞳中,没有愤怒,没有绝望,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他看着我,缓缓摇头。
“孩子。”脑海中响起九馗的声音,“记住我说过的话,出马仙的圣愿,不是为了个人的恩怨。”
“师傅!”我在心中呐喊,泪水模糊了视线。!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你还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们之间的缘分,远比你想象的要深。”九馗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活下去,替我守护这份传承。”
人群中,那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他手持桃木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九馗,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道士的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快意,“当年在茅山,你仗着自己道行高深,处处与我作对。如今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九馗抬起头,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原来是你,张清风。我说怎么会有人在这小村庄里布下如此精妙的困兽阵。”
张清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什么困兽阵?我只是在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九馗笑得更加灿烂,“你在村子四周埋下的那些符纸,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中央设置血祭之阵。这分明是南疆邪术中的'引妖现形阵'。为了逼我显出原形,你竟然用了整个村子的人做诱饵。”
周围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但张清风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你胡说八道!”张清风厉声反驳,但声音中明显带着慌乱,“大家不要听这妖物蛊惑人心!它这是在临死前想要挑拨我们!”
九馗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张清风,你以为改了名字,穿上道袍,就能洗清你当年修炼邪功的污点?南北两派之争由来已久,但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败类,就算是南派也不会承认你。-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闭嘴!”张清风暴跳如雷,桃木剑指向九馗,“乡亲们,你们听听,这妖物到现在还在狡辩!它害死了多少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对!它杀了我儿子!”
“还有我家老头子!”
“烧死它!烧死它!”
愤怒的呼声再次响起,但九馗依然保持着那份令人心痛的平静。他看向张清风,眼中满是怜悯:“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邪道终究是邪道,不管你怎么包装,都改变不了本质。”
张清风被这种眼神激怒了,他转向村民们,声音中带着煽动性的激情:“乡亲们!这个妖物不但害了我们的亲人,现在还要用妖言蛊惑我们!它说我修炼邪功,那是因为它想要分化我们,让我们内斗,好趁机逃脱!”
人群中爆发出更加愤怒的咒骂声。有人开始朝九馗扔石头,有人挥舞着农具作出攻击的姿态。
“大师说得对!”
“妖物就是妖物,死到临头还在挑拨离间!”
“不能再让它开口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绞。这个一生都在默默行善的师傅,这个从未伤害过任何无辜之人的修行者,此刻却被误解、被仇恨、被唾弃。
“点火!”张清风一声令下,几个村民立即拿着火把朝柴堆走去。
九馗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就在火把即将点燃干柴的那一刻,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一柄鱼叉直直地刺向九馗的腹部,带着村民们积攒已久的仇恨。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粗糙的麻绳。
“我要为我儿子报仇!”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疯狂地叫喊着,又举起了另一件农具。
“对!让它尝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