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振翅——这是他用空间材料改良的录音机，磁带轴上缠着细如发丝的合金线。

“建国哥，喝碗粥吧。”秦淮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竹帘被风掀起一角，她端着粗瓷碗，碗沿还冒着热气，“许大茂那口子刚才在井台边说闲话，说你这稻子是‘变戏法’。”

张建国接过碗，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随他们说，等示范田成了……”他忽然抬头，望向西北方向，那里隐隐传来火车轰鸣，“有些事，时间会证明的。”

碗底的米粒忽然发出微光，转瞬即逝。秦淮如没注意到，只是盯着他眼下的青黑：“明天我帮你收拾后院的木箱吧，那土……”她顿了顿，“比咱老家的黑土地还肥。”

夜深人静时，张建国独自坐在试验田边，指尖划过木箱边缘的土壤。忽然，他瞳孔一缩——在月光下，土壤里的金色闪光点竟在缓缓移动，像极了他在空间里见过的星轨。而千里之外，某座保密实验室里，检测报告上的“未知放射性元素”几个字正在红灯下闪烁。

轧钢厂值班室里，李怀德握着听筒的手突然收紧，茶杯从膝头滑落，碎瓷片混着凉茶在水泥地上蜿蜒，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思绪。窗外，北风卷起落叶，掠过贴在墙上的“亩产万斤”标语，纸角猎猎作响，仿佛在预告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